第20章 容易討好的繼承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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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著張海棠人皮面具的燕追眸光觸及關慎兒悄咪咪的小動作,只覺得胸悶氣短。
主太幼,心思尚淺,識人的本事不到家。
她打包票,二月紅頭七一過,胡唚過的小蝦米,會被解雨臣這朵食人花連皮帶骨啃噬地乾乾淨淨。
她親眼見證著這位解當家的成長,他睚眥必報的很。
但這一如當年的場景再現,著實礙眼的緊……
‘張海棠’環臂,冷然的目光鎖定在面色各異的來賓身上。
無形的壓迫力瀰漫在空中。
解家資歷較深的旁支都知道這位主有多瘋,既然願意出面,就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一時之間都不敢動。
可來的這些人裡,有為看好戲的,有為追名逐利的,更有為煽風點火挑撥離間的。
就這麼雲淡風輕地把這場戲給落幕。
半點不甘心!
“張大判官久不露面,風采依舊呀。”
判官一名,是當年陰陽張海棠多管閒事傳出去的名聲。
舊名重提,又添上久不露面一詞。
是在點她已是明日黃花,過時之物。
‘張海棠’從上到下打量完出頭鳥,輕輕揭過眼神,帶著幾分關愛智障的憐憫語調說:“知道我這外號的人不在少數,猜猜看,他們為什麼不提?”
那人愣住,下意識側了下頭,視線搜尋之處卻空無一人。
“哎呀呀,主子不見了?”‘張海棠’往他看的方向瞟了一眼,饒有興致的說:“人嘛,總會有一段中二病發作的時期,可巧,判官美名,便是那時傳出的佳話。”
被張海棠的‘佳話’‘美名’嚯嚯過的解家人:此人臉皮厚如城牆。
“判官執筆,賞善罰惡,你覺得自己該賞還是該罰?”
那人漲紅臉,指著‘張海棠’的鼻子開噴:“判你麻痺!少在勞資面前耍威風!吊著個虛名的死八婆!給幾分顏色就開染坊,敬你三分還真當回事了!?”
眾人從他開罵的第一個字開始,就默默退開兩米遠,形成以他為中心的真空地帶。
神經呀你罵她……
判官並非單指張海棠一人,還有她手底下武力值爆表嘎嘎亂殺的三個癲子。
‘張海棠’沒表態,解雨臣的表情已經陰沉如水。
“丟出去。”
語氣中橫出的殺意,彷彿說出的話不是丟出去,而是剁掉他。
‘張海棠’好脾氣地拍了拍解雨臣,嘴角噙著一抹讓人看不分明的笑意:“解當家,要隨時保持風度哦。”
她轉頭,用口型說:‘今天姐幫你好好拔一次爛釘子。’
“乖慎兒,你仔細認認這個叔叔的臉,在哪本冊子上看到過?”
終於輪到關慎兒的戲份,她看向臉色欻白的男人,一張紅潤的小嘴含著笑略略張開,吐出三個字:“是罰欸。”
明白其中含義的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可愛的小奶音在此刻如惡鬼索命。
‘張海棠’又道:“他犯了什麼錯?”
“解之榮,自1987年起,多次向境外非法低價倒賣國內珍貴古董,成交總金額在一億八千六百萬左右;造成文化損失不可評估,此行為是以不忠。”
“1990年組織邙山倒鬥行動,百人去一人歸,因未有所獲,拒絕安置夥計親眷,是以無義。”
“長期虐待生父,於1999年7月設計其親兄於四坊盤山路墜亡,謀其家產,是以不孝不悌。”
“2001年3月,夥同外家企圖殺死解家家主解雨臣,並計劃使用人皮面具找替身取代解雨臣,是以無恥。”
關慎兒的普通話很好,抑揚頓挫,平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