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買了些甜嘴的點心,看看喜不喜歡。”

不管三七二十一,關慎兒先頷首說:“謝謝大哥哥。”

男人雙眸驟然一深,目光靜靜地停駐在她身上。

良久無聲。

兩個人像站樁一樣杵在門口。

關慎兒覺得她有必要打破這個令人窒息的尷尬氛圍。

卻被跟前這人搶先一步點了點她的額頭,說:“這句大哥哥……真是折煞我了。”

“我姓關名耶,小慎兒叫我一聲阿耶就行。”

“ye?”

男人低眸輕笑,比出一個剪刀手:“這個耶。”

沉默一會,關慎兒開口:“這名字,挺、挺開心的。”

其實她更想說挺假的。

不理解。

不尊重。

不想喊。

“大哥哥請進。”

說的是請進,關慎兒卻沒多少請的姿態。

吭哧吭哧提著知味觀的點心袋子,頭也不回地鑽進吳邪專門給她騰出來下棋的小房間。

模糊的記憶告訴她,關耶這個人不該出現。

變數的產生往往伴隨著危險,不管他的目標是誰,少接觸一點總是好的。

而且關耶比剪刀手的時候好蠢。

幼崽閉眼嫌棄jpg.

她才不跟傻子玩。

如往常一樣,關慎兒和自己對弈,研究出兩盤棋局寫進棋譜裡。

做完這件事,抻手伸了個懶腰,關慎兒拿過小桌子上的點心袋子。

粗略看一眼,發現袋子裡的糕點基本符合她的口味。

條頭糕,雙釀團,梨花酥……

關慎兒皺眉,相處小半年的吳邪都不一定能把她的喜好掐的這麼準。

又是巧合嗎?

門口叮呤作響。

關慎兒抿唇,什麼邪風能把風鈴攪這麼大動靜?是某個取了假名的傻子在手欠吧。

風鈴聲忽地消停下來,只偶爾會響起兩聲。

關慎兒想到一種可能。

一開啟門。

關耶站在門口,長身如玉,分外養眼。

如果可以忽略他正在解開風鈴糾纏在一起的細線,或許確實能成為關慎兒眼裡的一道風景。

那可是她失敗了五六七八九次才搞成功的蝴蝶風鈴嗷嗷!

關耶低頭看她一眼,手上動作未停,問:“中飯想吃什麼?”

關慎兒目光沒有離開風鈴:“不用麻煩,等會出去吃……”

“幹嘛出去吃?外邊的快餐能有什麼營養,我給你做飯。”關耶說著話,一不注意揪下來一隻小銀蝶。

關慎兒小小地倒吸一口氣,索性撇開視線眼不見心不煩,“行,都行。”

心痛。

這可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手工作品。

關耶把風鈴解開就說他去廚房做飯了。

目送他離開。

手殘本殘的關慎兒盯了一會不復之前風采的蝴蝶風鈴,眼裡無光,微微一笑:“多大點事兒嘛……沒事沒事,他是客人……胖叔說要做個大氣的姑娘……”

躲在視線死角的男人抱臂瞧著渾身都寫著‘喪’的小傢伙。

手掌微動,兩指夾出一隻小銀蝶。

他看了一會,肩膀微顫,悶悶地笑了一聲,“小公主的手工果然還是沒變,一如既往、煞費苦心的豆腐渣工程。”

“脾氣倒是好了點……”

把小銀蝶放進口袋,男人眸色漸漸晦暗,眼底湧動著辨不分明的意味:“只不過,小公主似乎真的忘了很多事情。”

“這可不行。”

“只有小公主才能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