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坐在沙發上。

手裡拿著一封沒署名的信件。

拆開一看。

是老癢和一個女人的照片。

女人瞧著花信年華,和老癢站一起像是男女朋友。

吳邪能認出來。

這是老癢媽媽年輕時候的樣子。

他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真活過來了?”

這一趟去得實在太過詭異。

記憶裡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斷層。

怎麼下山的,怎麼和胖子老癢分開的……又是怎麼被關大哥撿到送回杭州的統統沒印象。

跟他孃的喝斷片了一樣。

“吳邪!”

一個嫩生生的聲音打斷他的胡猜亂想。

吳邪抬眼。

一隻逆著光的小蝴蝶向他撲稜過來。

手裡的信件隨手一丟,樂呵呵接住關慎兒一個滿懷。

“燕姐不是說你去舅舅家住了嗎?怎麼來吳山居了?”

關慎兒仰頭:“我回來住不好嗎?”

小孩微眯起眼。

大有一副你敢說不我就鬧死你的樣子。

吳邪求生雷達立馬響了起來,飛快否認:“怎麼會?我歡迎慎兒還來不及呢!”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

看見小包子向他撲過來的時候,心底某處地方軟了又軟,總感覺慎兒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了很多委屈,只想順著她。

想起秦嶺那一路的異樣。

吳邪上手掰了掰關慎兒的小腦袋,捏了捏她的小肉臉,抬了抬她的小胳膊。

關慎兒一巴掌呼嚕上吳邪的腦門:“幹什麼幹什麼!?你這樣很奇怪耶!”

“看看你有沒有哪裡受傷。”吳邪拿下她的手,說:“你給我的玉碎了,不是給我擋災就是給你擋災,總得檢查檢查。”

嗯?

師父把定魂玉的事情給吳邪刪掉了?

“我沒事。”關慎兒儘量在吳邪保持鎮定,每次她扯點謊,他跟個照妖鏡似的,一眼就能看出來,她趕緊轉移話題:“吳邪,你能陪我出去置辦拜師禮嗎?”

什麼拜師禮?吳邪問:“送給小哥的拜師禮?”

“對呀對呀!後天還會在樓外樓辦拜師宴。”關慎兒鄭重地向吳邪發出邀請:“吳邪你必須要來,這可是我的大日子!”

“專程來邀請我的?”

“對!”主要是我的存錢罐放吳山居了。

吳邪笑了笑:“正好小半年沒見過小哥了,剛好能借慎兒的光大家一起聚一聚。”

關慎兒沉默。

不是。

師父就差沒把吳邪腦子挖出來了吧?

這刪得還剩下多少?

反應過來關慎兒說了什麼,吳邪忽地皺眉:“拜師宴?”

小哥幹啥的?

倒斗的。

還是這個行業裡的天花板。

專程辦個拜師宴,是要把慎兒引進這一行?就她這麼個崩豆大點兒的小包子,能幹的了這一行?

關慎兒看出他的想法,搶先道:“一技之長者稱為師傅,為我授業者稱為師父,迷茫了,師父引路,做錯事了,師父教導,遇到困難了,找師父撐腰,師父既教技能,也教做人。”

她很是傲嬌道:“我都這麼厲害了,當然要找個更厲害的人來教我。”

最重要的是光明正大拜了師,就有理由請師父揍她老爹一頓!

這要是身後有根尾巴,都能翹到天上去。

吳邪心裡好笑,想著小哥對小包子的態度實在好到出奇。

大概不會捨得讓她來這一行摸爬滾打。

於是正兒八經的和她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