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追對付柳約的方法,就是絕不搭腔。

柳約國外的事情並沒有忙完,他此次回國。

一是為慎兒的拜師宴。

二是臨時充當一把燕追的外接大腦。

柳約把一封儲存完好的信件交到關慎兒手裡。

答案近在咫尺。

關慎兒拆開信封,就要拿出那一疊信紙。

柳約輕按下她的手,說:“慎兒,或許信的內容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柳約蒼白修長的手指點了點黑金信封:“信本身。”

聞言,燕追看向柳約。

她想瞧瞧。

這張狗嘴裡又能吐出什麼品種的象牙。

哪知。

那雙總盛著虛偽笑意的琉璃色雙眸在下一瞬準確無誤地對上她的眼。

燕追皮笑肉不笑地移開視線。

柳約說:“不是說腦子不夠用催我回來,怎麼我回來了,你反而不待見我?”

燕追:“……”理你我就是狗。

柳約:“燕追,你仔細想想,老大明知你脾氣,為什麼會寫下那些能讓你氣瘋的話?”

讓燕追看顧好小張爺,又叫她不要干涉他的生活和決定。

讓燕追按時按點去送藥。

讓燕追準備好一筆三百多億的流動資金給小張爺討媳婦。

讓燕追去提醒收徒的事……

似乎提了燕追,又似乎沒提她。

要知道。

燕追可是他們當中最不待見小張爺的人。

諸多瑣事,燕追尚且能忍。

真正讓她火氣上頭的。

是老大提到:

“九門若未按約定守門,某人必會去當看門大爺,慎兒是我張家血脈,亦可代替守門”

‘某人’,是指小張爺。

‘張家血脈’,是指慎兒可以扛過小張爺身上的職責。

‘亦可代替守門’,是指讓慎兒背下九門的債。

看到這裡他都是懵的,更別說燕追。

他腦子還沒反應過來。

燕追怒火中燒,一把將信紙全扔進火堆。

又想到這是老大的絕筆信。

燕追莽到直接拿手撥開火柴,救出那些信紙。

她拿著那些信紙,什麼話也沒說就離開了。

很多事情像一團亂麻堆在一起。

先是來信告訴他們慎兒的病好了,把她安置在一家福利院,並囑咐他們只有解雨臣能把慎兒接出去。

發現慎兒的生長停滯後。

他們就收到了如今這封絕筆信。

信的內容東扯一句西拉一句,無厘頭的很。

不是帶慎兒出去求醫?

怎麼就進展到要把自個老公關進太平洋小島?

原因是他會對慎兒不利?

虎毒尚且不食子。

更別說關遇對慎兒一向百依百順。

然後下一句就叫燕追把他們定情的那棵紫玉蘭樹移栽過去。

沒毛病吧?

老大終於失心瘋了?

前言不搭後語。

簡直莫名其妙。

雖然再三囑咐過,只有解雨臣能把慎兒接出福利院。

你說歸說。

反正我不聽。

只不過他還沒出手,老高拎出老大的踏火麒麟紅玉玉佩,強行把他置換出國。

並告訴他。

這是老大的‘遺願’。

呵。

鬼才信她死了。

這位的腦回路非他們這些凡人能趕上的。

一時半會。

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