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毛’的臉和整個脖子驟然爆紅,呆腦愣腦地看著眼前嘚叭嘚叭個不停的關慎兒。

一個人在壓抑苦悶的黑暗裡走太久。

突然照進一束光,他想留住這一抹亮色。

原以為。

像他這樣的人,是沒有機會的……

‘吳小毛’唇邊的笑意一點點加深。

他都有個專屬奴隸的稱號了,隔壁頂著別人身份的汪燦混在關心身邊那麼久,連個名分都沒撈著。

“你在高興什麼?”

“高興我有名……高興我遇到了你。”

‘吳小毛’一個骨碌從地上坐起來,睜著一雙大眼睛特別真誠的問:“我回去和她表白,你說我能成功不?”

“想什麼呢,我可沒說要放你走。”

不過。

她對那個能使用南明離火的女怪物很感興趣。

關慎兒:“你喜歡的那個關心,和朱雀一脈是同宗?”

‘吳小毛’意識到一點兒不對勁。

一直叫自己的名字不覺得彆扭?

還是說。

關心和關根一樣,只是假名字?

見‘吳小毛’傻笑著傻笑著就開始無意識皺眉發呆。

關慎兒扯緊他身上的紅線說:“你有沒有一點做為階下囚的自覺?我在問你話呢。”

朱雀之靈迴歸,能力成倍增長的同時也帶來了弊端。

她變得很能吃。

還特別容易餓。

被師父發現這個習性,就一個勁兒投餵她苦兮兮的麒麟竭,吃得她七竅昇天。

師父離開熱爾大壩來長白山倒鬥,黑叔接著上野參湯,成噸的喝,生怕灌不死她。

雖說對身體有點用吧。

但對她的舌頭很不友好!

她得逮只活的朱雀問問怎麼解決這個毛病。

關慎兒在‘吳小毛’臉上游移幾眼,微微眯了眯眼。

那個疑似是朱雀的關心。

為什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為什麼肯定這傢伙會落到她手裡?

難不成是祂的走狗?

那還是把這傢伙刀了以絕後患得好。

吃得多點兒而已。

以她的家底,吃不垮的。

心思百轉千回不過瞬息,關慎兒鋪墊好刀人的思想工作,手中默默凝出一把火刃。

這回。

看你能往哪裡跑……

‘吳小毛’一驚一乍的:“你叫什麼名字?”

“死到臨頭了,問姑奶奶的名字做什麼?去閻王那兒報道參我一本嗎!?”關慎兒手一顫,有點心虛的把火刃迅速攏到袖中。

‘吳小毛’想辯解兩句,可對上關慎兒嗔怒的眼神他立馬老實:“對不起,我錯了。”

關慎兒只是順嘴接上:“你錯哪兒了?”

‘吳小毛’真就數落起他的錯:“不該變不回‘妖孽’,不該胡亂問問題,不該忽略你的話……”

一連說了數十個不該,最後他說:“所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可以知道你的名字?”

‘吳小毛’微仰起頭,目光正對著關慎兒,一瞬不移,專注又坦誠,透明的神情一覽無餘。

毫無緣由地。

關慎兒的心跳就那麼漏了一拍,彼時還不太清楚這是什麼感受的她伸出一根手指頭不解風情地抵住‘吳小毛’的腦門:“說話就說話,別靠這麼近。”

“看在你這麼深刻檢討的份上,勉為其難告訴你。”

“我是關慎兒,家住四九城什剎海謹心首府的關慎兒,死我手上想來索命,隨時恭候。”

種滿梔子花的謹心首府,是她曾經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