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娘子如何了?」顧翦之焦急地問大夫。

一整晚顧翦之不都敢睡,坐在床頭,一直用冷水擰布巾給她降溫。

天亮的時候姜貞的體溫雖然沒有那麼燙了,但還是沒有恢復正常體溫。

「夫人受傷太重,傷口雖說已經處理好了,還得配合喝藥。這包藥先喝,我讓藥童一會兒再給你送幾包來,一日三次,記得按時喂。」大夫拿起藥箱準備走了。

「可高燒不退怎麼辦?」顧翦之著急。

「用烈酒擦拭,或者用冷水敷發熱的地方,能緩解些。」

大夫交待完,顧翦之呈上一錠銀子作為謝禮,送大夫出門。

「小二,勞你領我去廚房。」顧翦之帶著藥包去廚房熬藥。

溢州城內已恢復了秩序。

昨日項直和範凌贇在城門口,等到李公公送來聖旨。

聖旨不僅再次指明範凌贇為南方三州軍隊的統帥,更是將溢州交給範凌贇接管。

項直準備回京覆命,離開前,詢問昨日見過姜貞的將士,一路找到富貴客棧來。

正巧見到顧翦之端著藥準備上二樓,項直放心下來,還好顧翦之沒事,不然他不知道怎麼跟皇上交待。

「顧大人,姜副將呢?」項直記得姜副將昨日傷得不輕,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還在發高燒,剛找大夫開了幾副藥。」顧翦之小心地端著藥,引項直進房。

項直進門,看到熟睡的姜貞,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本來姜貞被他任命為副將,又立了大功,他想讓姜貞一起回京面聖的,但是現在姜貞傷還沒好,他只能先帶李副將他們幾個回京。

「姜副將立了大功,本將回京定會稟明皇上。」項直向顧翦之保證,一定不埋沒姜副將的功勞。

「多謝項將軍。不知現在溢州如何了?」顧翦之一直在照顧姜貞,根本沒精力去打聽溢州的近況。

項直將範凌贇昨日射殺左鎔到被封為南方統帥、又接管溢州的事全盤告訴顧翦之。

顧翦之得知事情經過十分錯愕,項直拍拍他的肩:「本將昨日得知此事也有些發懵。」

項直把顧翦之當成自己人,說的都是真心話:

「我是不太明白,皇上若是早知道左鎔要反,為何不先打聲招呼?真是聖心難測。」

「可是接到聖旨,我才算想明白了。怕是範將軍根本就是皇上安排在溢州的棋子,所以才讓他早在幾年前就潛伏在南方,與左鎔和齊家周旋。」

顧翦之點頭,項直說得有理!怪不得當時吳大被害後,皇上也不給他搜查黎家的權力。

但是就算範凌贇這裡牽扯到的兵部、黎家、齊家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那南疆的榮池國又該怎麼說?

這些情況皇上都知道麼?看來只有回京直接問皇上才能解惑。

項直要帶兵離開溢州了,顧翦之送他出客棧,離別前,二人在客棧門口聊了一會兒姜貞。

顧翦之這才知道,姜貞被任命為副將攻城的更多細節。聽到她衝鋒在最前面,單挑守城兵的事,顧翦之後怕得不行。

項直說到精彩處,周圍的百姓也圍過來聽熱鬧。

不愧是項大將軍!說起戰事來,聲如洪鐘、眉飛色舞,十分讓人信服。

「好!」一旁的百姓聽到激動時,還鼓起掌來。

沒多久,姜貞就成了百姓口中的英勇女戰神。

「聽說姜副將是大理寺的。」

「姜副將在大理寺做什麼?」

「好像是驗屍的。」

「驗屍?」

「姜副將果然好膽色啊!」

「怪不得殺敵時眼睛都不眨!」

接著,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