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嚴虎的密信到了,乾隆從床上趕忙坐起,顫顫巍巍充滿期待的拆開,急速瞟了一眼。

觀覽完的乾隆不由的長長吁出一口氣來,甚好,甚好。

一切都在往自己預期的方向發展。

看來楊柳城的那一齣戲表演對了。

“皇上,恕臣直言,起義軍都是齷齪之流,反反覆覆,變幻無常是他們的本性。

這個嚴虎據臣所瞭解,先前因為朝廷二次徵收楊柳城時,他嚴家老太爺回到家後被活活氣死。

這個嚴虎當初起義也是為了報此仇。

如今只是朝廷略施小技於揚州。

加上其本部五方起義軍的內部小矛盾,就能夠讓他這麼輕而易舉的投靠大清?

依我看,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怕他是假投靠,利用咱。

開年南京的那一場大戰,我們還應該做好一手準備。”

一臉爽朗之色的乾隆招了招手,讓宮女來為自己穿衣。

這可把跪在地上的劉墉給看急了。

“皇……皇上,您不該起來,還需靜養才是。”

乾隆只感覺自個目前的狀態神清氣爽起來,他沒有理會劉墉的勸告,一邊穿衣一邊又把話題拉到剛剛話題上。

“哼。

不用管,直接答應就好。

朕只需要嚴虎開啟南京城的北城門就好。

至於後面……”

話到此處,乾隆做了一個五指緊握的動作,“朕可沒打算放過。一日是起義軍,一輩子都是!朕會讓阿桂在路途中佈置好伏兵。它這個小雜魚也別想離開!”

劉墉再次一次見到了皇帝的狠辣。

萬歲爺從始至終只想要得到嚴虎的幫助,至於其它的想法,他本人從來沒有改變過。

說話間,乾隆身上的衣服已經穿好。

因為是冬季,第一場雪已經落下,外面的天氣是寒冷刺骨的。

雖然已到了正午,不過這種嚴寒並沒有減少,開啟門的剎那,冷風如同野獸般衝入屋內,刺骨的寒風就像刀子,刮在裸露的面頰。

“劉墉,你也過來隨朕一起吧。”乾隆扭頭朝後面跪著的劉墉吩咐道,接著脖子往裡縮了縮,捧著暖爐,在太監李玉的攙扶下,踩在薄薄的積雪上。

這是自被氣暈在床他長達一個月之久的第一次出門。

走了沒兩步,促足看向南邊,目光在流轉。

知道皇帝心中所想的劉墉弓著身子道:“皇上大可放心,等開年,開年各省賦稅一道,由阿桂還有兆慧還有福康安三位將軍在,攜附近五省大軍,加上那個嚴虎作為內應,我們豈有失敗之理?”

“南京城定能夠失而復得。”

乾隆緊了緊身上的狐裘,點了下頭。

大清的疆域永遠只能擴,不能縮!

囂張如準噶爾照樣滅族!

氣勢洶洶的沙俄洋毛子企圖東擴,侵佔黑龍江,如今不也安分守己!

臺灣林爽文起義,企圖分離海島,至今墳頭草都有三尺高了。

只要是膽敢從大清分疆裂土,侵佔大清土地的,雖遠必誅!

外面的強敵全都消滅殆盡,這內部的小小毛賊一定也能消滅,一定會的……

隨著乾隆的腳步,隨了一路的劉墉也沒明白到底要去哪裡。

下了大殿就是乘轎子,轎子出了宮門外,不知道確切什麼方向,只知道顛簸了許久。

皇帝不說,劉墉也不敢多問,只是一個勁的在皇帝的面前翻閱著書籍。

乾隆懷中捧著暖爐微眯縫著眼,周身散發祥和之氣。

寂靜的轎子內,只有劉墉每隔一段時間翻閱書籍的沙沙聲。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