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的老百姓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當今的大清面對的不是一處的禍事,是兩處。

可以說。

對大清來說已經成了一個挑戰吧。

兩線作戰,換在任何王朝,都是艱難的存在。

即便戰勝,恐怕代價也是消耗一空,陷入衰退。

“咱們漢人什麼時候這麼有種了?”

“兩處叛變!”

“若不是當地的官府打不過,事態不大,可不會有三百里加急!”

“這可不是小打小鬧了。

能三百里加急的,那都是已經成功攻城略地了的起義隊伍!”

“乖乖,不知道是不是闖王級別的人物。

這麼一折騰,大清不得天翻地覆。”

“噓!

小心別讓人抓著你話柄了。”

“好了好了,咱們小老百姓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眼下這種情況,那是朝廷的那些大人們該擔心的。

咱們還是該賣瓜的賣瓜,該去妓院的去妓院,該拉屎的拉屎。

天黑回家各找各媽。

天亮扛著鋤頭傢伙什,幹活就成了。

無論什麼時代,咱們都是苦逼。”

此一句在理的話,把原本討論激昂的人群一下子搞得洩了氣似的,再沒了討論的性質。

確實,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一個新的王朝供給血液的人,永遠在底層默默勞動,恭維上層階級之人榮華富貴的生活。

富人的財產從來不是什麼金銀珠寶,而是他們這些窮人。

孃的,還是好好幹活吧,少幹一會,明天全家老小就沒得吃了。

正當大家緊鑼密鼓忙活著街道上自個的小買賣的時候,京城城門的大門還是沒有關上。

負責開城門計程車兵還在久久矗立,似乎在等待什麼。

城門開門計程車兵連帶著城牆上計程車兵,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南方。

彷彿那個南方還有什麼人要繼續過來一樣。

士兵們這一異樣的舉動,把城內的百姓也都代入了,紛紛停下手中動作,也不言語,目光緊盯著城門,有的人實在太過好奇,腳步自覺地邁出,向著城門口走過去。

一個人走過去,兩個人走過去,三個人走過去……

越來越多人。

人人目光呆滯,彷彿僵硬的木偶,聚集向城門口。

士兵也不阻攔,也不說話,他們的目光一直都眺望在正前方,在天際的邊緣,只想要知道那個正在飛速奔來的黑點,是不是朝廷的傳令兵。

如果是,那就是三次了,足足三次傳令兵,三次動亂,三處禍害。

換做任何一個王朝,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城牆上站崗計程車兵面色凝固,直到此刻,他們都不願意相信,第三次三百里加急的存在。

這是不可能的,歷朝歷代,也很少三處烽煙驟起的時候!而且三次都銜接的這樣短!

現在又不是諸侯封國時代,接連起義!

現在是郡縣制,大一統!

即便起義,也不會說這麼巧合!

咕咚~

士兵喉頭聳動,不斷吞嚥唾沫來消化心中的恐懼,若那黑點是三百里加急的快馬,那簡直不可想象,大清將如何能夠度過這樣的難關!

“不,不是!是一頭驢!是驢!”

城牆上有士兵也有眼尖的,一眼看出。

是一頭驢!

既然是驢,那就不可能是三百里加急!

站崗京城城門上計程車兵,不由得心中舒緩,卸下心中那緊繃的弦。

就說不可能嗎。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