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其他的東西能夠速成的話,圍棋國畫這些東西可不是一夜之間能夠速成的。

這些東西輕易沒個十幾年的積累是出不來的,所以來的學者之中大多是上了年紀的要多一些。

當中雖然也有些是年少有為的,卻也在少數,所以這院子裡的平均年齡都超過了四十五歲去了。

有些學者也選擇將家裡年少的孩子帶來,也是稀稀落落的幾個年輕人湊在一起。

這當中就有兩三個是鍾漓沫的朋友。

看到她拉著穆淺從正廳出來,那三兩好友自然也都圍了上來。

“這棋盤就安置在這裡了,棋局已經擺好了,我就不做陪了,到後面喝兩盞茶也就能去午睡了。”齊老先生站在廊下看著。

雲老爺子笑著看他,“你就這麼篤定了,這棋局無人能破了?”

齊老先生站的筆直,眉毛都要飛上天了,“這麼點事情,我還是有把握的。”

“你這塊老木頭啊,這麼多年還是食古不化,我看你這棋局沒變啊,還是去年的那一盤。”雲老爺子探頭看了眼。

“招數不在新,管用就行。”齊老爺子回了句。

齊老先生隔幾年會到雲家住兩天,齊老先生受邀也給雲家的學堂開過課。

來的學生不少,可沒幾個能正兒八經入堂聽課的,因為剛到門口就被老先生設的棋局給攔下了。

而根據他老人家所說,這棋局設的可是一點都不難的。

他們都沒辦法進來的話,那就是沒有慧根的,也就是和他無緣做師徒的。

“今天這棋局破了,得到的禮物是雲家藏書閣的詩經一套!”

高管家說著讓人將準備好的一套書抬了出來。

雲家藏書閣的書,可不是外面隨隨便便能買到的,說是價值千金都不為過。

“雲爺爺這麼不公平啊,我們這些小輩的,學識淺薄,怎麼能跟這麼多先生比呢。”鍾漓沫笑著開口。

雲老爺子笑著,“在這兒不講究年齡,講究的是本事。”

學界有傳聞,能打敗齊懷禮的人,只有齊懷禮自己。

鍾漓沫一臉親熱的將穆淺摟到了棋盤正前方。

因為來的人多的緣故,為了方便大家檢視破局,所以同樣的棋局敗了好幾處在院子裡。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正廳前面最大的石桌前。

“這次老先生的設的棋局是從前從未見過的,慕名而來,當真是大開眼界。”

穆淺回頭看著從旁邊石拱門內走出來的人,這男人有點眼熟啊。

“宋先生。”

聽著身邊人打招呼,穆淺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哪兒見過,上次帝都大學美術館鍾漓沫的拍賣會。

這人便是反駁她的那位收藏家,好像叫什麼宋任復的。

“宋先生您好。”鍾漓沫禮貌問好。

宋任復點頭之後目光落在了穆淺的身上,“雲二小姐好啊,別來無恙。”

上次的事情,只怕在場聽到過的人可還都沒忘記呢。

穆淺點頭,“宋先生。”

那天在場的那麼多收藏家和畫師之中,穆淺現在也只看到了兩個,這場合如果沒點本事是來不到的。

宋任復不是以家眷的身份來的,那就是憑了自己的本事拿到的邀請函。

在這麼一眾來賓學者裡,他倒是顯得年輕不少了,想來這樣的人能夠成為出名的收藏家,沒點本事那是不能夠的。

“上一次和雲二小姐見了一面,也多少知道了雲二小姐學富五車,沒想到對棋局還這麼的有造詣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穆淺不偏不倚正好站在了c位上,棋盤的正對面。

可是聽著他這話,怎麼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