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淺這一覺直接從天亮睡到了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在沙發上躺著,身上還蓋了床薄毯。

看著外面的夕陽她整個人腦袋都有點發懵,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壞了。”

人掀開毯子坐起身來,感覺到腳上軟綿綿的之後她低頭看了眼,這次才看到了腳上纏著的繃帶。

“醒了?”遲肆坐在她對面的書桌前翻閱檔案。

穆淺看了眼紗幔紛飛的廊下再看看自己周身,她記得她是睡在外面的,這麼一睜開眼睛人就躺在這兒了。

肯定和這男人是有關係的。

“我睡了一下午,你沒叫醒我?”穆淺問道。

遲肆手中的檔案放回了一旁的架子上,“腳疼就不要到處亂跑,到時候殘了還得別人照顧你。”

穆淺衝著他翻了個白眼,“幸好我下午不用上課。”

不然的話還得和先生交代為什麼曠課,光是寫檢討書就讓人想死了。

“等等,我答應了人到靈氣院去聽課的。”穆淺說著拍了拍腦門。

這不是要瘋了嗎,現在再過去估計要被鄙視了。

“你答應了誰?”那邊的男人問了句。

穆淺頭也沒抬的回道,“南暮。”

鑑於上次在馭獸場發生的事情,穆淺被靈獸襲擊這件事情被南暮嘲笑了很長時間,南暮也讓她們幾個過去聽聽靈氣院的課。

她這麼睡了一個下午,肯定洛枝和方霓早就過去了,她沒去就算了,也沒去個訊息。

就南暮那個人,指不定要說些什麼有的沒的。

“穆淺小姐醒了?”衡禮從長廊上走進來,對著男人示意,“先生,可以用晚餐了。”

聽了這話穆淺看著外面的夕陽西下,這會兒的時間早就過了遲肆吃晚餐的時間。

這人真的是龜毛到了極點,一日三餐都有固定的時間,多一分少一秒都不行。

“你還沒吃晚餐?”穆淺盯著他。

這人曾經還十分嚴肅的和她說過,自己不喜歡等人,如果要過來吃飯的話,必須按照他的時間點過來。

“穆淺小姐,先生這是在等您啊。”衡禮笑著開口。

“真的?”穆淺抱有疑惑的態度。

就光是從這男人的態度來看,就不想是會等她吃飯的人。

“如果不想吃的話,自己離開。”遲肆從書桌後面起身繞開往餐桌去。

看到男人這麼傲嬌的樣子,穆淺滿臉的疑惑,這人居然等她吃飯。

可別是在飯裡下毒了。

“穆淺小姐趕緊過去吧。”衡禮提醒道。

穆淺動了動腳,“衡禮,我這腳是不是你包紮的?”

就長了幾個水泡,也不至於包成這個樣子吧。

“不是我,是先生給您一個個將水泡挑開再上了藥包起來的。”

衡禮說到這裡還想到了當時想幫忙被先生用眼神刀的樣子。

“哦。”

穆淺點頭,這人就是嘴硬心軟。

“我跟別人約了時間已經超過了,這飯我就不吃了,再見啊!”

還沒等衡禮反應過來,人已經從客廳裡消失不見了。

他轉身入了一旁的餐廳,遲肆已經動作優雅的在用餐了。

“先生,穆淺小姐走了。”衡禮有些揣揣不安。

他留了啊,可是這人跑的實在是太快了,他還沒來得及說完話人就走了。

“藥讓她帶上了嗎?”遲肆只慢條斯理的問了句。

衡禮有些發愣,“什麼藥?”

說完他才反應過來,先生說的是他給穆淺小姐的腳用的藥膏。

“她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