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集,束靈處大廈。

整個束靈處從中秋節那個晚上開始,一整夜燈火通明,從中秋節當晚,追部的人兵分三路,陸陸續續帶回了不少人關入審訊室內。

目的很簡單,找到明陽陵中丟失的寶物,所以只要是在中秋節當夜在沂山之中出現過的人都需要一一進行排查。

無論身份地位如何都不能放過,這是束靈處白紙黑字貼在緊急通知上的。

但是當天晚上半數收到風聲的靈者都去了沂山,相當於整個南州一半的人都在那個地方,這可不是小數目。

哪怕是除去靈力弱的人,光是厲害的就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要逐一排查,十分的耗費人力物力。

所以束靈處的人從那天晚上開始,出出進進,抓捕放人,忙的不亦樂乎。

束靈處地下三層A區,這裡是追部的地盤,三大隊伍聚集於此,各司其職。

雲載淳被帶入的就是破靈的地盤,審訊室內用特殊材質的玻璃分割成兩個區域,他身後的牆壁內懸掛了各式各樣的匕首,琳琅滿目令人目不暇接。

楚晝隔著玻璃坐在他對面,態度輕蔑的不可一世。

“想必你應該知道我們找你做什麼了,你是自己老實交代,還是使用非常手段之後被迫交代?”

雲載淳盯著對面的人,絲毫沒有被他這樣的神態嚇唬到,“你們只是因為我去過沂山就抓我回來問話,未免也太過籠統了,我理解破靈想要破案的心情,可也不能如此草率吧。”

“我如何破案,輪不到你來教我,老老實實將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否則的話你走不出這扇門。”楚晝低頭整理手中銀光閃閃的環狀飛鏢。

雲載淳坐直了身體,沒有同他抬槓的意思,進了這個地方,哪怕是傻子都知道,如果不吐出點有用的,只怕是走不出去。

“這個人是你吧。”楚晝將手中的影像在玻璃上投影放大。

雲載淳看了眼玻璃上的影像,眉頭緊蹙了一會兒之後承認下來,“是我。”

這上面的人是他沒錯,可背景卻並不是在沂山之內,好像是在其他的地方。篳趣閣

“這是在巽濟九號飯店拍的,拍攝的日期正好是六月十二日。”楚晝提醒道。

他唯一去過九號飯店的日子不近,已經是快兩個月之前了,也是那次他受了中重傷,是被鬼門的人帶著鵕鳥所傷。

最後是穆淺用鵕鳥的羽毛救了他。

“依據當時所尋找的目擊證人證實,你當日和人起了衝突,在飯店後面的花園裡大打出手,最後被鵕鳥所傷。”

雲載淳氣定神閒的看著對面的人,“這有什麼問題嗎?靈者受傷是家常便飯,況且巽集那樣的地方,打架鬥毆是常有的事情,束靈處不也為此時常巡邏嗎。”

如果要用這個來定他的罪的話,未免太過牽強了一些。

“有人能證明你被鵕鳥所傷,且傷口深刻見骨,可在幾天之後你就好了,徹底康復能夠出門,你難不成是自己痊癒的?”楚晝冷笑反問,“整個洲際都知道如果被鵕鳥所傷,只能用鵕鳥尾巴上最中間的羽靈才能治癒,而羽靈是被鵕鳥保護極好的部位生長,輕鬆不可能摘到,根據我的人回報,鬼門所有的鵕鳥只有一隻在第五天被拔了羽靈,那個人,就是紅梔。”

聽了楚晝的話,雲載淳也明白了,為什麼敢為了這麼一個站不住腳的原因就敢直接上雲家將他給帶出來。

這些人是盯上穆淺了。

“所以呢?楚主隊在懷疑什麼,不妨直說。”

楚晝臉上的神色更加森冷,“如果你用的不是紅梔手中的那根羽靈,那你是如何活過來的,你可別告訴我這天下還有人能不用羽靈就將被鵕鳥所傷的人給救活了。”

聽了這話雲載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