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曼在從“商隊”裡的兩位倖存者那裡獲取情報,而博德見沒自己什麼事,就拉著辛德哈特出了門。

根據酒館老闆的建議,魚罐頭小鎮,或者說北地所有聚落,最值得觀光的景點之一,就是它們各自的恆溫結界核心祭壇。據說,每個聚落的充能手法都不一樣,主要根據教會駐紮的情況多有變化。

在北國,沒有緘默教會的聚落稱不上是一個被認可的聚落,而除了墳塋之外,每個聚落各自祭拜的柱神多有差別。

每個聚落普遍會祭拜的是巨樹與紡車,前者帶來更多的食物,後者的教會會和墳塋的教士一起負責聚落的族譜編撰、大事件記錄、婚喪嫁娶安排、節日規劃等等雜活。

一個聚落的管理層這輩子一定要保護的三樣東西:恆溫結界祭壇,息壤種植園,還有最高管理者家裡那個事無鉅細全部記錄在冊的大書架。

薪火教會都是很好的奉獻人,願意來的話大家(除了緘默教會的教士)都歡迎;血杯會帶來更多的孩子,人口會擴大恆溫結界的範圍,所以也有少部分聚落會祭拜滲血之杯;鑄爐的勢力代表,一般是極北之地的“手藝人”,也就是“爐火與鐵錠協會”;殘繭、絲絨和渡鴉?抱歉,極北之地五個人湊不出一個完整的腦子,所以祂們麾下的聖職者顯得太複雜太有心機了,原住民基本上懶得搭理。

魚罐頭小鎮倒是有個銀行,一獅一狗前往鎮中心的時候路過了,說是銀行,其實就是個石頭房子,行長兼前臺兼業務員是一隻企鵝,博德打算改天去看看。

特地起了個大早的博德確實看見了奇景。

之前提到,每個聚落的充能手法都不一樣。魚罐頭鎮並沒有血杯教會駐紮,所以博德期待的青壯年聚在一起“不可描述”來給恆溫結界充能的場景沒有發生。

越靠近中心,越感覺附近像個大工廠?

整個小鎮,除了酒館之外的功能性建築都在附近了。在緘默教會、茂生教會、時軸教會和“爐火與鐵錠協會”分佈的包裹之間,可以看到木材處理廠、磚石加工場、中型捕撈冰洞、大型息壤種植園和一個學校。

是的,學校,校門口和學校牆頭,坐著站著好多半大小子,正在看他們的父親們或者親戚在圍著儀式祭壇——運動。

不要想歪,真的只是運動,有的排成一個方陣在跑步,有的在用簡單的器械鍛鍊身體。他們大都沒穿上衣。恆溫結界內也是冬日,但是他們在散發熱氣——肉眼可見的白霧從他們的身上向上升騰起,而那個簡陋的灰白色石頭祭壇,正在一明一滅地汲取著什麼,散發微弱的青綠色光芒。

這是一個極其粗糙,但效果極好的儀式。博德粗粗一看,能辨認出,這大概是透過某種的方式收集了“生命的運動”、“朝氣蓬勃的活力”以及“為了生存付出的勞作”等概念,然後轉化為了庇佑一整個魚罐頭鎮的恆溫結界。

“儀式,很神奇吧?”

說話的是虹花,他以巴掌大的蝴蝶形象晃晃悠悠飛了過來。那些校門口的孩子們一下子站得筆直,喊道:“老師好!”

辛德哈特低頭行禮:“您好,虹花教士。新芽教士沒和您在一起嗎?”

“他不是這兒的常駐教士,第四能級的他忙得要命,最近莫名其妙的破口出現得很頻繁,好在距離聚落這麼近的就你險些遭殃的那一次。”

虹花停在了博德的鼻子上。金毛大狗想打噴嚏,但是不敢,於是問了些問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感謝您救了我們您之前和新芽教士的歌舞,以及這個恆溫結界,都是儀式嗎?我好像在金銀島沒有接觸過。”

虹花十分有耐心,就像老師一樣——他真的在兼職當魚罐頭鎮的老師。他慢慢回答道:“最古老的儀式,就是絕望之下向世界的祈願,【我們懇求,我們呼喚,世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