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兩人一路上說說笑笑的進入大隊,這一路上走來也沒遇到什麼人。實在是如今家家戶戶都吃不飽,渾身沒有力氣能在家躺著不動的都在家待著,不活動就能少消耗,吃飯也少吃點。

今年已經是災荒年的第二年,家裡有存糧的也早就見底,他們這又不像南方,有野菜樹木,這裡抬眼望去都是戈壁灘。所以遇到這樣的天災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全憑命。

就像江二叔還是場長,可依舊餓的一天能吃一頓就不錯。

回到家沒有見到父母,江雲喬疑惑看向五姐,

“五姐,爹孃呢?”

笑意盈盈的江五妮瞬間臉色驟變。

擔憂的神色漸漸變成無奈,輕嘆口氣,

“爹孃說去後山看看。”

江雲喬一聽臉色也是驟變,後山是隨便能去的嘛!

“那後山可是有狼的,我去看看。”

說完轉身就往外跑,現在人都吃不飽更不用說野獸,餓瘋的野狼見了人那還不是美餐一頓。就自家爹孃那虛弱的身子怎麼可能打得過野狼。

小弟跑的太快,等江五妮反應過來,立馬追上去對著他的背影大喊,

“小弟,你不能去,你身體還沒好,快回來。”

焦急的腳步跨過門欄時一個踉蹌,實在是江雲喬跑的太快,她根本就追不上。氣的她一跺腳,關好門也快步往後山跑去。

黃花農場的後山和南方的山可不一樣,他們這裡的後山光禿禿的植被很少,但因為山上有一些野兔,以前大家經常上去碰碰運氣,回來改善一下伙食。但山上危險也多,尤其是狼。

原身的記憶裡經常半夜聽到狼叫,家裡的大人從孩子懂事起就叮囑不許往後山那邊去,不然會被狼給叼走。

後山離他們隊有將近十公里的路程,還是挺遠的,一般成人都要走一個多小時。江雲喬如今正有使不完的力氣,一路狂奔不敢停歇,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來到山下。

抬頭看向面前的山丘,抬手做喇叭狀,深吸一口氣大喊,“爹孃,你們在哪?”

江老憨和木大丫此時正靠坐在一起大喘氣,實在是身體乏的沒一絲力氣,爬了一會兒坡腿就開始打顫。

“老頭子,你有沒有聽到雲喬的聲音?”

江老憨側耳細聽,哪有什麼聲音。懷疑老妻是頭暈產生了幻覺。

“你聽錯了吧,雲喬還在衛生院呢,咋可能來這。”

木大丫仔細再聽,苦笑搖搖頭,“還真是聽岔了,人一老耳朵都不好使咯。”

“你就是愛多想。休息好沒?休息好咱們再找找看能不能抓只兔子給雲喬補身體。”

“休息好啦,咱們趕緊走吧。”

二老互相攙扶著起身,有些發愁不知從哪裡下手。

兩人之所以上來就是因為想要抓只兔子給兒子補身體,以前他們可從未來過。這為了兒子也是豁出去老命,可以說二老是真的把兒子疼到骨子裡。

“他爹,要不咱分開找找?”

兩人這麼無厘頭的瞎轉悠也不是個事,兩人分開機會也更多。但江老憨卻不同意。

“還是一起吧,這山上不安全,不盯著你我不放心。”

聽到老伴關心的話語,木大丫甜甜一笑,拉住自家老漢的手互相攙扶著深一腳淺一腳的四處尋找。

他們不懂如何狩獵,只能碰運氣。

江雲喬在山腳處喊了幾聲沒得到回應,知道父母這是已經上山。所以也不敢耽擱,心中祈禱自己錦鯉運爆棚,憑藉感覺找準一個方向就尋過去。

嗷嗚~

互相攙扶的二老一個瑟縮險些沒跌坐在地上。

同時驚恐的看向前方。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