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憨結束通話電話,還有些意猶未盡,心中感嘆這電話就是方便,千里之外的也能對話,不要太方便。只一轉頭就見話務員眸光復雜的盯著自己,疑惑地撓撓頭,難不成自己說悄悄話被聽去了?這咋讓人毛毛的。

細細想了一下自己剛才也沒說什麼出格的話,他是憨但不傻,有些不能說的話他可是一句都沒往外禿嚕。

“同志,多......多少錢?”

話務員收回目光,低頭刷刷刷寫了一張單子遞給江老憨,還看好戲的戲謔道:“一共二十六塊八,給錢吧。”

咔嚓~

一顆脆弱的心臟輕輕碎掉。

江老憨覺得自己就說了幾句話而已,咋就這麼多錢?

一臉我不信的盯著話務員,彷彿有很大的冤屈。

話務員有些羞惱,啪一下把單子拍在桌面上。

“給錢。”

一個哆嗦,乖乖顫抖著手拿過單子。

嗯,確定是他不認識的字。只要他不認識,誰都不能騙他。

抬頭一臉不可置信又控訴的盯著話務員,那眼神彷彿在說,你確定?是不是多說了個十字?我沒上過學你可不要騙我。

實在是那眼神太過赤裸,一臉冷笑的話務員都被盯得有些發毛,跳腳的站起身,“看什麼看,快給錢。不然我可報公安啦。”

一聽到公安兩字,江老憨縮了縮脖子,肉疼的把手伸進衣兜裡。

躲在一旁偷笑看戲的江雲喬在自己老爹視死如歸拿錢的時候趕緊上前把錢遞過去。

“同志,你數數錢對不對。”

話務員在看到桌面上的錢後臉色好上許多。不是想賴賬就好。

見兒子來付賬,江老憨立馬捂緊自己的口袋。差一點,就差一點,他的小金庫就要保不住。一臉欣慰的看向自家兒子,真是他的好大兒,出門會付錢的好大兒。

“收你二十七塊,這是找你的兩毛,你收好。”

江老憨眼疾手快順手將兩毛錢裝進自己口袋,無視兒子和話務員的目光“淡定的”轉身往外走。

對於自家爹的操作江雲喬只覺得可愛,對著話務員道謝後趕忙追上去。

話務員嘖一聲,感嘆這人真是好命,兒子這麼慣著。哪個好人家會打二十多錢的電話。都頂他一個月工資了。

“爹,我二叔咋說的?”

說到這個江老憨瞬間沒了尷尬,轉頭笑看著兒子,

“你二叔說讓我們安心在京市住著,好好上班,不要擔心家裡和你姐她們,他會照顧好。還說你這次事情辦的不錯,是個有能耐的。他還說過段時間要來看咱們。要是你二叔也能來京市就好了。”

然而江雲喬卻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他二叔肯定是來逮他的。畢竟他那些蹩腳的藉口,不要說精明的二叔,就是自家父母細細想也能察覺出不對來。

父母是面朝黃土的老農民,自己是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哪裡能有這麼大的能耐和關係。不要說同學朋友,就是過命交情的人沒點能力也辦不成這事。

二叔當過兵關係也夠多,就他都不一定這麼順滑的租房安排工作。

結束通話電話的江二叔確實滿心疑慮,他心中清楚,這找工作遷戶口能這麼順利,肯定是走之前就有打算,不然怎麼能那麼絲滑順利。他就說這小子走之前磨著鄭隊長做什麼,原來是早有打算。只是把侄子這一個月做的事情全部串聯起來就不得不讓他多想。

腦海中轉悠一圈,很快就想到幫江雲喬運送糧食的人,他擔心江雲喬和那些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不然哪個大善人會不求任何利益的情況下這麼照顧一家人?這哪哪都透著不尋常,不搞清楚他寢食難安。畢竟是當過兵的,就是面對自己的親侄子,只要違規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