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是猛烈的。

但是,抵抗反擊的人卻是意志堅定的。

丸井文太他們本來以為已經差不多掌握了他們網球的路數。

然而,他們低估了桃城武他們的決心與毅力。

就在比賽過去接近一半後,丸井文太他們感覺到了壓力,不得已,他們解下了重力腕帶。

桃城武他們看著丸井文太他們的動作,狼狽喘息之餘,臉上再次露出笑意,“說過要讓你們解下腕帶,你看,這不是解了嗎?哈哈哈哈。”

丸井文太對桃城武的話充耳不聞,慢悠悠的將口香糖吹出一個大泡泡,然後咬破,對著身後的傑克桑原道:“我們也該用全力了。”

傑克桑原目光銳利,沉聲回道:“嗯。”

這一幕,讓周圍的觀眾們再次熱血沸騰,歡呼叫好聲此起彼伏。

在這些聲音中,最為突出的,還是要數一個頭發微卷的少年。

看他一副迷弟模樣,聲音不弱,“啊!!丸井,你好帥!”

南溪糖本來在喝水,聽到這句話後,一個不察,被嗆到了,咳嗽了一陣。

待咳嗽緩解,她隱晦的往後上方看了一眼,心中感嘆著丸井文太的魅力。

隨後,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場內。

不過,又看了一會兒後,興致卻不高。

按照立海大的邏輯來講,雖然這場雙打會贏,但實際上已經輸了。

真正的強者或許會為了尊重對手而用盡全力與他們對戰。

但強者絕對不會在對手的步步緊逼下,底牌盡出,讓自己顯得狼狽。

場內的熱血氛圍,雙方盡各自全力的戰鬥,並沒有勾起南溪糖太大的情緒,反而讓她有些失望。

為什麼別人會談立海大而色變?

明明還是太嫩。

南溪糖抬手,伸出白皙柔嫩的食指,輕輕戳了戳切原赤也的腰側。

但不知為什麼,切原赤也反應很大,猛然跳起後,轉身間還捂著被手指戳過的腰,眼神兇巴巴的看著南溪糖道:“你要幹什麼。”

“那個,我想去廁所。”南溪糖沒有料到切原赤也的反應那麼大,眨巴眨巴眼,一臉茫然,“我沒有使勁啊。”

“你想上廁所,你自己就去啊,這還要給我打報告?”切原赤也發現自己反應過激,說話間又坐了下去。

有癢癢肉,真的很致命。

南溪糖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我怕又迷路了,你能陪我去嗎?”

“我?”切原赤也指著自己,一副自己幻聽的樣子,之後又還摳了摳耳朵,“讓我陪你一起去上廁所?”

南溪糖點了點頭,“現在也就你最有空,離你比賽還早得很,再說,要是我又迷路,等你們比賽完,到底是去找我,還是去陪著幸村做手術?”

聽著南溪糖的話,切原赤也抓了抓自己的海帶頭,一時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妥協道:“好吧,你可真麻煩,下次少喝點水。”

兩人離開位置,給其它人打過招呼後,就離開了。

“誒,你說,小糖果為什麼要切原陪她上廁所,卻不找我們呢?”仁王雅治早就調好了球拍的線,靠在身後的階梯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狐狸眼中盡是趣味。

坐在仁王雅治身旁的柳生比呂士木著一張臉,在他側頭之際,眼鏡的鏡片因陽光的照射,折射出白光,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聽見他緩緩開口回答道:“根據資料顯示,女生間的友誼,一般都是從一起上廁所開始,這就說明,切原那傢伙在小糖果的心目中,地位比較特殊。”

仁王雅治聞言,不知想到了什麼,讓他輕笑出聲,還有止不住的趨勢。

可能因為他的笑聲在這緊張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