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撕扯著胸腔。

他想開口求饒,可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周圍的方士們嚇得呆若木雞,眼睜睜看著李瑾在地上痛苦掙扎,卻無人敢上前相助。

嬴政坐在龍椅上,神色冷峻,俯瞰著這一切,彷彿眼前的慘狀不過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 。

李瑾在地上翻滾著,身體如風中殘燭般搖搖欲墜。

他的雙手拼命地撕扯著自己的衣衫,似乎想要藉此緩解那深入骨髓的劇痛。

隨著毒性的肆虐,他的面板開始變得青黑,一條條青筋在體表突兀地隆起,彷彿隨時都會爆裂。

他的雙眼佈滿血絲,眼球向外凸出,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與絕望。

他的呼吸愈發微弱,每一次進氣都伴隨著喉嚨裡的一陣咯咯聲,彷彿是死神在無情地倒計時。

儘管他的身體已經極度虛弱,但痛苦卻沒有絲毫減輕,反而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襲來。

終於,李瑾的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隨後便一動不動地癱倒在地上。

他的雙眼瞪得大大的,卻再也沒有了任何神采。

大殿內一片死寂,只有李瑾那具逐漸冰冷的屍體,無聲地訴說著這場鬧劇的慘烈結局。

嬴政冷冷地看著這一切,揮了揮手,兩名侍衛上前,將李瑾的屍體拖了下去。

嬴政的目光緩緩掃過那些瑟瑟發抖的方士,聲音低沉而威嚴:“你們能否告訴我李瑾的身體也不行嗎。”

“這……這……這……”

徐正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李瑾那逐漸沒了氣息的屍體,雙腿止不住地打顫,話語也因驚恐變得結結巴巴。

他嘴唇微張,喉嚨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參與煉製的丹藥竟真有如此致命的毒性。

嬴政端坐在龍椅之上,神色冷峻,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威嚴。

他微微抬手,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狠厲:“來人,將這些欺君罔上的方士拉出去,重重杖斃!”

此言一出,殿下瞬間亂作一團。那些方士們驚恐萬分,一個個面如土色,雙腿發軟,紛紛跪地求饒。

“救命呀,陛下!求您開恩,給我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啊!”

哭喊聲、哀求聲交織在一起,此起彼伏。

然而,侍衛們哪會理會這些。

他們神情冷峻,眼神中毫無憐憫之色,徑直上前,如拎小雞般將方士們一個個押住。

方士們拼命掙扎,卻無濟於事,只能被拖向殿外。

“陛下,且慢!”

就在此時,凌逸塵大步邁出,高聲喊道。

他身形挺拔,神色鎮定,在一片慌亂中顯得格外沉穩。

嬴政微微挑眉,目光投向凌逸塵,神色緩和了些許,問道:“凌愛卿,可有什麼見解?”

凌逸塵恭敬地抱拳行禮,神色凝重,緩緩說道:“陛下,就這麼輕易地處死他們,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他們犯下如此重罪,實在罪大惡極,怎能讓他們一死了之,這般實在難以平民憤,也難消陛下心頭之恨。”

徐正等人原本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滿心以為凌逸塵是來為他們求情的。

畢竟凌逸塵在嬴政面前頗有幾分分量,只要他開口,嬴政或許會網開一面。

可聽到後面這句話,他們剛燃起的希望瞬間破滅,心像墜入了萬丈深淵,整個人如墜冰窖,絕望與恐懼再次將他們緊緊包圍。

嬴政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讚許,接著問道:“依愛卿之見,該如何處置他們?”

凌逸塵雙手抱拳,身子微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