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個宅子是蘇景寒住著的,林巍就敢去了。蘇景寒和他一樣沒權沒勢的,守衛應該和他當時住的時候差不多,肯定不會像蕭府那樣森嚴。不過,他也明白,這個訊息必須要守口如瓶,絕對不能洩露出去,否則,那些趨炎附勢的人肯定會如潮水般湧來,巴結討好蘇景寒。到那時,自己可就沒機會去找他了。

林巍一下職,便迫不及待地匆匆離去。他的腳步顯得有些匆忙,彷彿生怕錯過什麼重要的事情。屋裡的同僚們還未離開,他們看著林巍那副心急如焚的模樣,不禁互相對視了幾眼。每個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種心照不宣的揶揄,似乎在嘲笑林巍的徒勞。

“走那麼快有什麼用?他難道還能挽回得了蕭家嫡女的心?”一個同僚輕聲說道。

“是啊,就算他再怎麼努力,也改變不了自己即將被外調的命運。”另一個同僚附和道。

“對了,外調的事他應該還不知道呢吧?估計也沒人會告訴他。”又有一個同僚插話道。

林巍自然沒有聽到這些議論,他一心只想著儘快趕到蘇景寒的府邸,他不知道要跟蘇景寒說什麼,但是他就是想要見一見蘇景寒,哪怕是問問他為什麼和蕭長鶯成婚也好。

至於調職的事兒,林巍當然不知道。他哪有時間跟別人交際,不僅要照顧生病的林母,還要想各種辦法接近蕭長鶯,現在,更是著急去找蘇景寒。別說他主動交際了,下了職,別人想找到他的人都難。

終於到了那個宅子門口,林巍發現負責守門的已經不是小廝了,取而代之的是兩個和刀而立的府兵。他們身穿黑色的盔甲,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嚴,一看就很不好說話的樣子。

林巍深吸一口氣,咬咬牙還是走了上去。他的步伐有些急促,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面容略顯憔悴,眼神很複雜,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我是翰林院的林巍,有事想求見新科狀元蘇景寒,還請二位幫忙通傳一下。”

守門的府兵一聽名字就立馬機警了起來,雖然小姐和未來姑爺沒說,但是龔福在他們來的第一天就說了,有客人來訪無論什麼身份都要通傳,但是唯獨林巍,不見,說出大天來都不能放他進去見蘇公子,更不能幫他通傳。

府兵隱約聽說過一些林巍和小姐的事情,畢竟當時鬧的挺大的,所以對林巍也沒什麼好臉色:“我家公子不是什麼人都能見的,你與我家公子可是親朋好友?”

林巍有些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與府兵周旋。

正在此時,去難民區的蘇景寒一身貧民服飾,領著同樣穿的簡樸的龔福回來了。兩人看到林巍後,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

“不知林翰林找在下有何事?”蘇景寒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漠。

林巍看著眼前這個一身平民的蘇景寒,心中不禁升起一股鄙夷之情。既然已經跟了蕭長鶯,怎麼還是這副窮酸打扮?看來,蕭長鶯對他也不如何。

想到這裡,林巍嘴角微微上揚,但是很快又調整好情緒,微笑著說道:“林某今日特意前來,是為了向蘇兄道歉。那日我母親多有失禮之處,讓蘇兄受委屈了。林某深感愧疚,特來賠罪。”說完,林巍拱手作揖,態度誠懇。

接著,他又補充道:“不知蘇兄是否願意與林某單獨一談,有些話,當著眾人的面不好說。”

蘇景寒看著這個真敢往他跟前湊,還隱隱透露出不屑的前狀元,冷冷一笑,“不必了,當日之事我不想再提。至於談話,我與你沒什麼好談的。”他轉身對龔福吩咐道:“龔福,送客。”

龔福應了一聲,走上前來對林巍做了個請的手勢,“林公子,請吧。”

林巍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他沒想到蘇景寒竟然如此不給面子,但是還是強壓著怒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