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鉅鹿侯帶著一群殺手來到太湖一帶。

“國師的巫術占卜,太子就在這徐州城太湖的花船上,都給我仔細搜,每一艘船都不能放過。先把人給找出來,一旦發現,格殺勿論。”

“是。”

殺手們迅速跳下水中,遊向太湖的各艘船找尋李長生的身影。

黑夜下,趙璇璣挨艘船找人。

而徐州城上,刀聖迎風立在了一處閣樓上。

他身旁不遠處的高樓上,還站著大虞劍聖。

“李純罡,你們李家的家風真好啊。我找到李長生後讓他改性,跟我姓,就叫趙長生。”

單手負後,捋著鬍鬚的李純罡輕笑,並沒有因為老對手的這一句挑釁的話兒生氣。

他說道:“使我們李家對不起這長子嫡孫。不是你趙家對不起他。趙璇璣把三個孩子教育成這般模樣,你趙家才該有責任。”

趙生潮哼道:“養不教父之過,我女兒沒教育我我認了。但李長生的事,是你兒子李轅無能導致的。”

李純罡不想陷入這種誰對誰錯的無意義爭吵中。

他道:“你知道你有罪就行了。你還是看看今年參加武道大會的天驕吧。你沒察覺到嗎?”

“哼,沒理不敢說了吧?”趙生潮吐槽了句,也意識到徐州這兩天來了許多各地的天驕,還有許多大人物。

雖然說沒明著暴露。

但是沉重氣氛明顯不對。

尤其一些特殊血脈的力量是無法隱藏的,高階武人是有一定的感應。

“天鳳一脈的傳人。”

“巫術傳人。”

“蒼古聖地也派人來了。”

“還有幾個不對付的老傢伙也出世了。”

“我看,是衝著那上古寶物人皇旗來的。”

“人皇旗出現在我大虞境內,就該是我大虞的,這些人湊什麼熱鬧。”

趙生潮聽了劍聖的牢騷,哈哈大笑:“李純罡,你還是在意權力多過大孫子。那人皇旗我所料不差,就在李長生身上。”

李純罡道:“小孩子鬧脾氣,鬧完了還是得回來。但這些新生的天才,會威脅第一聖地,也會威脅我們李族。那就不是鬧脾氣這種小事了。”

趙生潮道:“我們第一聖地有安妙曦,你們李族這一代有誰?”

……

太湖中,李長生讓手下人換了木桶的水,重新沐浴一遍。

他在思考如果趙璇璣來了,強行把他抓回去可怎麼辦?

這不是跟他揚名立萬衝突嗎?

“明明已經恩斷義絕,怎麼還是陰魂不散,真就離譜。”

“還想我回去?怕不是我一回去就把我軟禁起來。”

片刻後,一套全新的衣裳被送來。

李長生更換了乾淨衣衫從房間裡出來,兩人重新入座。

安妙曦勸說道:

“太子殿下,為何你也要離開皇都?連皇后都追來了,只怕虞皇會擔心你。”

“你約我來就聊這個?”

“並非如此,只是這天底下哪有忤逆父母的孩子?那是不忠不孝的典型,只怕殿下以後要被萬夫所指,處境困難。”

“未經人苦,莫勸人善。你要經過我的苦,你未必有我善良。我明白你的善良,但這裡面水太深,你把握不住,我勸你不要再說了。”

“……”安妙曦被三言兩語懟得反駁不得。

她無奈道:“不愧是大才子,辯論都如此了得。是我多事了。”

李長生倒不會跟一個剛認識的人生氣,問道:“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可就走了。今晚就當交個朋友。”

安妙曦拿出先前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