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他不能理解的是,他居然會因為程枝意一句炮.友而怨氣沖天。

……

虞商商初次聽聞這件事的時候,沒比程枝意的心態好多少。

算她拖累程枝意,要不是她說出這件事,程枝意也不會和裴澤忌聯絡。

沒有聯絡,自然沒有之後的一夜情。

唯一能有安慰的事是裴老總算有進展。

姜硯遲接完彙報電話,跟她講:“找到裴老的位置,再有一個小時左右就能解救出來。”

虞商商道:“裴澤忌往回走了?”

他點頭,“上飛機了。”

回去至少得幾個小時,那時候裴老估計早就救出來。

即使如此,虞商商沒有開心。

她為程枝意的事發愁。

不僅因為出賣美色和身體,還因為她美色誘惑的物件是裴澤忌!

那人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主。

虞商商擔憂道:“寶寶,我們加快回京的時間吧,z鎮勢力弱,我怕她遭到裴澤忌報復。”

一旦裴澤忌得知裴老得救,肯定會往程枝意這方面想,繼而想到她拖住他行進的步伐,冒過悶來,一定會想盡辦法報復。

而白忱沒回京,程枝意肯定不會走。

姜硯遲明白這個道理,便道:“我和醫生商量一下,問問有沒有辦法讓白忱坐飛機。”

虞商商笑道:“好。”

他做事,總能令她放心。

白日在白忱那裡照顧他一整天,晚上虞商商累得要死,程枝意又處於特殊情況,心情抑鬱,姜硯遲代她們去醫院照看白忱。

白忱有阿姨和手下照顧,姜硯遲便晚去了一會兒。

他到達醫院的時候,比平日裡晚三十分鐘左右。

手下沒法一天二十四小時睜著眼照顧他,晚上作息正常,在旁邊房間睡覺。

阿姨去水房接水。

白忱的病房昏暗無光,裡面本該沒人,姜硯遲到的時候,卻發現病房裡閃過一道單薄的視線。

姜硯遲站在門邊,看著那道不應該出現在病房之中的人影,小心謹慎接觸病床上昏沉睡去的白忱,熟練地用棉籤蘸水給他擦拭乾澀唇角。

他雙臂抱胸,靜靜盯了一會兒,認出了人影身份。

虞商商的朋友,賀清序,聽說是對白忱有意思。

正值醫生查房的時間,幾個醫生帶著護士走到門口,發現姜硯遲,恭敬出聲叫道:“姜總。”

聲音驚動屋裡做賊心虛的少年。

姜硯遲擺擺手,讓開一個身位,叫醫生進門。

賀清序連忙神經兮兮緊張退出房門,生怕白忱醒來看到他。

手裡緊攥著棉籤,驚悚又懼怕,渾身打著顫,看見姜硯遲之後噎了一下,瑟瑟說道:“我來……看看他。”

說又說不出個好理由。

他沒有資格來這裡。

姜硯遲頷首,表情淡漠:“近幾日準備帶他回去,你們恐是最後一次見面。”

隨意的語氣,說出讓他接近崩潰的事實。

賀清序瞬時紅了眼,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一句話。

與他並不熟悉,況且曾經虞商商對賀清序很好,姜硯遲吃過他好多醋,此時語氣也淡了下來。

見他沒有回答,姜硯遲失去耐心,越過賀清序欲進去同醫生探討如何帶白忱走的事。

須臾,手腕處的袖口忽然被拉住,姜硯遲擰起眉心。

賀清序立刻放開手,委屈地眼睛不爭氣溢淚,呢喃道:“他還會回來嗎?”

問的問題自己都覺得好笑。

回京城什麼沒有?

沒有必要再來z鎮這種窮山僻壤的鄉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