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顧向民主動提出要去醫院照顧傷了腿的顧向陽。

顧福甚是欣慰,一個勁說顧向民懂事,甚至多次在顧長清面前,說他一個當大哥的,還不如當弟弟的懂事,讓他以後多向顧向民學學。

顧長清應聲說好:“好的,爸,我會的。”

顧向民臉都紅了,不是不好意思,是嚇的。

他也是有天忽然就發現,這個家裡,除了顧長清之外, 其他人接二連三出事。

一開始是顧福和鄭水仙,緊接著就是顧向陽,然後是顧向前,後來就是顧向紅,這些人的遭遇,那是一個比一個慘。

如今只剩下他還全須全尾。

顧向民不敢呆在家裡了,或者說,不敢多和顧長清呆在一處。

他怕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就該倒黴了。

雖然他不知道顧長清是怎麼做到的,但家裡出了這麼多事,一件接一件,也太巧合了,而巧合太多了就不是巧合。

顧長清在報復大家。

因為這個家裡,所有人都欺負過他,都沒把他當人,只把他當老黃牛。

只不過他以前一直在忍,現在不忍了。

顧向民仔細想了想,家裡開始倒黴,是從大家合計,搶他工作開始的。

他怎麼能有工作呢?

他要是去縣裡工作了,家裡這些活誰幹呢?誰下地賺工分呢?

所以這個工作必須讓他讓出來。

但是直接提他肯定不會同意,而這個工作是他救了人得來的,他不同意,這工作就到不了別人手裡。

於是,二哥就出了個主意,讓爸假裝受傷嚴重,再說顧長清耽誤了爸的治療,傷好不了不能幹活,媽被氣狠了,也不能幹活,讓顧長清留在家裡照顧爸媽。

至於工作,就讓出來給家裡其他人。

顧向民那個時候其實知道,這個家裡的其他人就是指顧向陽,只不過他才十四歲,這工作怎麼都到不了他手裡,所以他也沒有多事。

明明算計得好好的,可就是有這麼巧的事情,爸媽說受了傷不能幹活,就真的受傷不能幹活。

二哥顧向陽想搶顧長清的工作,現在賭博被抓,還被人打斷腿,以後什麼工作都別想找了。

三哥,三哥顧向前好像也想算計顧長清的工作。

顧向民記得當時二哥顧向陽被抓時,三哥顧向前說了句:顧向陽被抓了,那工作就該輪到他了。

結果,三哥去了縣裡一趟,莫名其妙就被人給打了,重傷。

沒有缺胳膊斷腿,但是,據醫院的診斷,傷了底子,治好後也體弱,且於壽命有礙。

小妹顧向紅……好像沒什麼得罪顧長清的地方,除了平時汙衊他,陷害他,搶他吃的,挑撥爸媽打他……

嘶,就因為這個,就被顧長清給弄得過繼出去了。

這一切打擊報復,一環接一環,快得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一家人就已經殘的殘,病的病,傷的傷,十分可怕。

而更可怕的在於,從頭到尾,顧長清手上乾乾淨淨,不管怎麼查,顧家這些人出事都跟他沒關係。

哦,其實仔細想想,顧福和鄭水仙受傷還是跟他有關的。

別人不清楚,他們自己心裡可是十分清楚的知道,當時顧福和鄭水仙被他拉去醫院時,是健健康康的人,身上半點毛病沒有。

結果顧長清一個翻車,就把兩人幹殘廢了。

但這話,他們連說都沒法說,因為是他們一家在村裡宣傳,顧福斷了腿,很嚴重,可能要瘸,鄭水仙被氣得狠了,心口疼,虛弱得幹不了活。

所以,顧福真的瘸了,鄭水仙心口疼幹不了活,怎麼能怪顧長清?

不但不能怪顧長清,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