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知道,林念是怕他傷心怕他難過,那麼大的孩子,怎麼可能不痛呢,林念越懂事許澤越自責。

他總覺得是林念替他擋了災,這個病本來應該要落在他身上的,因為林念出生了,所以轉移到了林念身上。

“爸爸,辛苦你啦,等念念長大賺錢了,爸爸就不用這麼辛苦了。”林念埋在許澤的懷裡嘟嘟囔囔地說。

許澤不敢用力摟他,怕把他勒疼,他低頭親了親林唸的額頭:“念念乖,明天還要透析,早點睡,爸爸明天帶你去吃你最愛的豆腐腦油條。”

林念微微點了點頭,奶呼呼地應了一聲,便慢慢沒了動靜。

許澤今晚累的要命,全身又酸又痛,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沈清安在隔壁的一陣吵鬧中醒來,隔壁的一男一女好像在吵架,他煩躁的坐起來。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七點五十鬧個屁,比他的手機的鬧鈴還早,住個酒店還要被強行叫醒。

難得週六,沈清安不用去公司,想一覺睡到自然醒偏偏不讓他如願。

沈清安被擾了清夢,心裡不痛快,他一肚子怒氣拉開門出去敲隔壁的門。

門被開啟,一個男人站在門口抬著下巴看著沈清安:“幹嘛?有什麼事?”

個子不高下巴還往天上抬,掛著一臉不耐煩的情緒,沈清安差點以為是自己打擾了他睡覺呢。

“有沒有素質?大早上吵架,要吵回家去吵,知不知道這是五星級酒店?”沈清安挺直背一臉陰沉地看著裡面的男人。

男人的氣焰瞬間被嚇沒了:“哦,不好意思啊,沒想到隔音這麼差。”

“再讓我聽見,小心點。”沈清安冷冷地扔下幾個字就轉身回到了自己房間。

沈清安每天九點上班,鬧鐘八點響,他起床洗漱連帶吃早餐半個小時,八點半整點出門,開車二十分鐘剛剛八點五十到公司。

他有個矯情的毛病,吵醒了就很難再睡著,但是睡不好心情又會很差,所以多少帶一點起床氣。

他煩躁的攏了攏頭髮,後悔剛剛沒把那男人揍一拳。

沈清安嘆了口氣,走到床邊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衣服套到一半電話響了。

他穿好衣服看了一眼,沈清清打來的,他接通電話按開擴音。

“哥~~~~~~~~~”電話那頭一陣拉長音鬼叫聲傳來。

耳朵被突然傳來的尖叫聲刺激到,他掏了掏耳朵。

拿起褲子套在腿上對著手機冷聲道:“別廢話,叫魂呢。”

沈清清清脆的慘叫聲再度傳來:“哥~~你快來市中心醫院看看我吧,我好慘啊。”

“你去醫院幹什麼了?”沈清安站起來提起褲子,繫上皮帶。

“我,我割包皮了哥,你趕緊來看我。”沈清清像是沒耐心了在那邊催促。

沈清安聽到這句話差點噴出來,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雖然沈清清看不到。

這個沈清清26歲的人了,還一天天跟個智障一樣,這次又不知道抽什麼風。

小時候不去割包皮現在割個屁的包皮。

“地址發給我,一會過去。”沈清安嘆了口氣說完就按掉了電話。

沒過十秒鐘沈清清就把地址發了過來,沈清安看了一眼嘆了口氣。

他離開酒店,直接導航往市中心醫院走去,走到一半沈清清又發資訊說要吃早餐,沈清安又把車停在路邊去給他買了豆漿油條。

五分鐘的停車時間,沈清安喜提了一張罰單,每次駕駛證的分都是因為沈清清這個智障扣掉的。

沈清清是他大姑的兒子,從小跟他一起長大,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玩,從七八歲跟到現在,個子一路長腦子不長一點。

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