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沒死?”

“你怎麼還沒死?”

“不過沒死也好,上一世我受的苦,今生,要讓你好好活著,一點一點地經受一遍!”

“只有讓你生不如死,才算是報復!”

陰詭的聲音在腦海中迴盪,陸尋的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時而清爽俊朗,時而面目猙獰,滿臉是血。

“啊!”

慕容嫣從睡夢中驚醒。

夢中的恐懼,讓她全身冰涼,血液都好像被凍僵了,難以流動。

努力撐起身子,卻發現衣衫已經溼透了。

回過神來的慕容嫣掃過周圍,發現已經是在自己的寢宮了,剛想要開口,卻因面容扭曲,微微牽動了自己的耳朵。

“啊……”

慘叫一聲,倒吸一口涼氣,慕容嫣的臉上血色盡褪。

手掌有些無力地抬起。

一旁的侍女已經跪在了地上,驚恐地開口道:“長公主,您別摸傷口,御醫說了,若是不動的情況下,幾日便可結痂,若是亂動,恐怕還得忍受痛苦一段時間!”

慕容嫣的身軀僵硬,手掌劇烈顫抖著。

耳朵……

自己的耳朵!

殘了啊!

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陸……尋……”

“我!要!你!死!!!”

……

“真是可惜,情緒激盪之下,力量用得有些大,一箭射爆了季勝男的頭,若是留著活口才好……”

陸尋與白勇坐在花月樓雅間,談笑風生。

只是說到今日之事,陸尋還是一臉遺憾。

白勇的臉上滿是紅暈,第一次跟著陸尋來這種地方,還真是……別具一格,爽得很啊!

“說到此事,不得不感謝陸老弟,若無你出手,白某最輕也是要被治一個瀆職之罪,放心,關於你誤傷到長公主之事,白某會作證,此事與你無關,乃是長公主主動包庇才造成的傷!”

他這一生,最想做的,便是如陸國公那般的大英雄,大人物。

之前查到季家,知道季家背後有長公主的時候,他就很憤怒了。

作為城衛軍統領,他動不了皇族血脈。

本來對長公主慕容嫣就有些意見,再加上長公主在刑場之上汙衊陸國公一事,更是讓白勇憤怒。

此刻的白勇一臉酒氣,拍著胸脯作保。

陸尋搖頭一笑,揚起手中的百花露,朗聲道:“白兄大氣,陸某多謝了!”

“好說,好說!”

白勇在一眾舞姬那欽佩的神色中,裂開大嘴吃吃地笑著。

完全沒有注意到,門口,已經有一個身穿錦袍的女子出現了。

那女子面容俏麗,盤著發,目光冷冷地盯在白勇的身上,全身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低氣壓。

“接著奏樂,接著舞!”白勇滿臉通紅,將手中的百花露一飲而盡!

舞姬們鶯鶯燕燕,看向白勇的神色更加古怪。

陸尋輕咳一聲,一臉嚴肅道:“白兄,你剛剛不是還說,不許再唱跳了?此次與我來喝百花露已是你的底線,絕不做對不起你夫人之事,不聽曲兒,不看舞嗎?”

白勇那張臉漲紅,爽朗一笑,開口道:“底線?白某人的底線是可以小小挪動一番的!”

“況且白某隻是聽個曲兒,看個舞,夫人能拿白某怎的?”

“白某在整個燕都,那是出了名的強權悍夫,在家說一不二!”

“奇怪,陸老弟你……你這眼睛怎麼了?一眨一眨的怎的了?可是有眼疾?”

白勇詫異地看向陸尋,迷迷糊糊地看著陸尋。

陸尋輕輕捂住了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