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穗?”

一聲,沒有回應,於是我便又喚了她的名字一次。

“滿穗!”

還是沒有回應。

人呢……

人呢人呢人呢!?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環繞著我的煩躁感在這一刻達到了極點。

當時態度應該強硬一點的,至少也要先把滿穗護送回馬車上才是。

隱隱約約還記得滿穗說會自己找個地方藏起來,我下意識地瞥向了附近適合躲避的遮掩物。

她的腿上還有傷,就算是躲起來也不能離這裡太遠的。

一番搜尋之後,果然讓我這一棵樹後面發現了些許的端倪……

樹的背陽處的土地上有明顯凹下去的痕跡,想必滿穗曾在這裡坐過,可令我感到不安的是,樹幹上有著星星零零的血跡,此時此刻卻顯得格外的刺眼……

無論這血是不是滿穗的,這個時間點,它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冥冥中似乎有什麼預感在指引著我,我下意識地朝著正前方抬起了頭,一座破敗的村落正有縷縷炊煙緩緩升起。

……

我終於明白自己的不安從何而來了,這裡未必沒有其他土匪的存在。

從剛剛戰鬥我已經可以大致判斷出,這群人絕對不是什麼村民,而是貨真價實的土匪,出手幾乎招招都是衝著人的要害而去,手上必然的沾染了不少的人命。

而這群人的據點,大機率就在眼前的村落裡。

是被拐走了嗎?

我皺著眉頭望著遠方不斷升騰的煙霧,又順著那個方向走了幾步。

草叢的背後,一塊像是盛開著的蓮花的玉佩正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邊,我蹲下身子將其撿了起來,不禁暗暗捏緊了幾分。更遠處有著明顯的腳印一直通向了村子——拐走滿穗的人想必並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清理自己留下來的痕跡。

也就是說……是在戰鬥的尾聲他們才發現了滿穗嗎?

那麼現在擺在我面前的還有兩個問題。

對面有多少人?

他們是留在村子裡還是直接帶著滿穗逃走了?

想不明白。

不應該去想明白。

除了生死,不應有什麼東西可以將我們分開,無論如何,我都是該去尋她的。

什麼時候我也變得如此瞻前顧後了?

有多少人,殺了便是。

人不見了,去找便是。

“良兄弟,怎麼一個人傻站在這?”

念及於此,我正要朝著村落的地方進發,肩膀卻突然被人拍了下,我皺著眉頭看了過去,難以掩飾的殺意一閃而過,在看清楚來人之後被我強行壓了下去。

興許是被我的戾氣嚇到了,拍我肩膀的漢子後退了半步,隨後才問道:“怎麼了良兄弟,火氣這麼大?”

“我……”

其實我並不想說的,但是考慮到不清楚對方還有多少人,我可能需要這些人來幫我分攤點壓力。

“我的朋友不見了。”

“我要去找她。”

漢子聽後不禁皺緊了眉頭,“良兄弟,大夥都剛剛打完,現在都沒什麼力氣了。”

我點了點頭,不免有些失望,但卻也沒有出乎我的意料,畢竟這群人此行的任務也本就只有保護秧這一條。

我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狼也不需要同伴。

“嗯,我知道,所以我自己去。”

見我要走,漢子連忙拉住了我,“哎哎哎,良兄弟,你這樣子去不是送死嗎?”

“剛剛你也看到了,這都是些亡命之徒,下手黑著嘞,你也剛打完,不如休息一下再去吧?”

我等不了那麼久,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