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狂嶽雖一直閉關,但他畢竟是活了兩百多年的老怪物,又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心思何等縝密?

他很快意識到,靈塵子的到來,必然與那位元嬰強者有關!

否則,以他區區築基修士的身份,怎麼可能會勞動靈塵子這樣的金丹期真人等候?

想到此處,許狂嶽不敢耽擱,連忙拱手道:

“老夫何德何能,敢讓三位前輩等待!”

說罷,又轉向刑木,語氣恭敬地說道:

“刑木道友,請帶路吧,老夫這就跟你過去......”

儘管這兩個月的閉關修煉,讓許狂嶽收穫頗豐!

然而,他到底還是沒有突破,成為金丹期的修士。

而且即使他最終成功突破,如願以償地成為一名金丹期修士。

那他也不過只是一介家族散修罷了。

與靈海宗那些親傳長老的金丹強者相比,他們之間依然存在著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

尤其是這位靈塵子,那可是聲名顯赫、威震靈州西域的大人物!

許狂嶽還沒築基時就已經聽過他的大名了。

他不但是靈海宗第二代金丹長老中的佼佼者,其修為更是已臻至金丹後期頂峰的恐怖境界,而且還是靈海宗下一任掌教的人選。

因此,當得知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竟然親自在此等候自己時,許狂嶽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惶恐不安之情,讓他坐立難安......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刑木同樣焦急萬分地等待著。

在過去的兩個月裡,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偷偷摸摸地來許家檢視了。

特別是最近這幾天。

刑木索性一直將自己的神識籠罩在此處,以便第一時間知曉許狂嶽的動向。

\"嗯,許道友,請隨我來吧!\"此時,刑木看著許狂嶽說道。

而許狂嶽在臨行之前,則深深地看了下方的許家眾人一眼道:

“老夫現在要隨刑木道友,前去拜見靈海宗的靈塵子前輩。” 許狂嶽面色凝重地說道。

隨後他轉頭掃視了在場眾人一圈,語氣嚴厲地說:

“你們所有的人各司其職,誰也不準再動手,所有的事等我回來再說......”

言罷,許狂嶽便駕馭著法光朝遠處飛去,臨走之時他狠狠的看了許厲海一眼,那目光中蘊含了警告的意味。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以至於許家眾人還來不及反應過來,許狂嶽就已經離開了。

他們站在原地,面面相覷,臉上露出驚訝和疑惑的表情。

有些人甚至開始竊竊私語,猜測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唉......”許厲海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禁暗自嘆息。

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但卻又無可奈何。

他狠狠地盯著玄霄,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

“許玄,你不要以為有老祖護著你,我就拿你沒辦法......我告訴你,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語氣中透露出強烈的恨意。

“濤兒兩次被你所傷,這個仇我一定會報......”許厲海心中的怒火燃燒得越來越旺,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此時的玄霄早已被他千刀萬剮了。

然而,儘管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怨恨,許厲海也只能暫時忍耐。

因為老祖已經發話,他再怎麼不甘心也不敢違抗許狂嶽的命令。

“我們走......”許厲海咬著牙關,抱起重傷昏迷的許濤,帶領著許家二房一脈的眾人緩緩離開了演武場。

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顯得格外落寞和無奈。

曾經囂張跋扈的氣勢如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