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哪能輕易點頭啊。您想啊,麗麗可是咱店裡的財神爺,招牌搖錢樹吶,要是被人這麼一包下,其他熟客保準得跑得精光,以後這生意還咋做?這麼賠本的買賣,老闆當場就給否了。”

“可這劉大少也是個倔脾氣,吃了閉門羹,不但沒死心,還鐵了心地在那兒乾耗著。巧了,那天麗麗正伺候著三個黑臉大漢呢,半天都沒從屋裡出來。”

“劉大少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一咬牙,帶著手下就衝進去了,這一瞧,好傢伙,眼前那場景,把他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麗麗整個人跪伏在那三人身下,動都不敢動。劉大少血氣上頭,想都沒想就衝過去了,可他那小身板,哪是那三個壯漢的對手啊,三兩下就被揍得皮開肉綻,慘不忍睹。手下們見狀,趕緊上去幫忙,結果也都被打得落花流水,毫無還手之力。”

“那三人正舒坦著呢,突然被人攪了局,氣得暴跳如雷,立馬穿起衣服,罵罵咧咧地就往外衝。老闆剛想攔著,他們就撂狠話,說要是敢報警,大不了魚死網破,誰都別想好。”

“老闆一聽,心裡也犯怵了,畢竟咱這店也不是啥正規買賣,真要是鬧到警局,那可就全完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揚長而去,這事就這麼稀裡糊塗地過去了。”

“不過打那以後,那三個瘟神就跟盯上這兒似的,隔三差五來搗亂,攪得店裡雞飛狗跳,生意一落千丈。多虧了劉大少仗義出手,又是使錢又是找人鎮場子,這才勉強把生意又拉回正軌,要不然,這店早關門大吉了。”

“那天夜裡,麗麗和劉大少在屋裡頭也不知道嘀咕了些啥,等出來的時候,兩人眼睛都哭得跟核桃似的,又紅又腫。劉大少滿臉無奈,重重嘆了口氣,啥也沒說就走了,打那以後,就再沒露過面。”

“但奇怪的是,從那往後,麗麗只要一有空,就往商貿城跑。大夥心裡都跟明鏡似的,那可是劉大少的地盤,她指定是去見劉大少的。不過誰也沒多嘴,都默契地當作啥都沒看見,就連老闆也是睜隻眼閉隻眼,隨她去了。”

說罷,她長長嘆了口氣,手上揉捏的動作卻沒停,突然眉頭一皺,嫌棄道:“我說,你這腳多久沒洗了?燻得人腦仁疼,滂臭!”

甄相思鬧了個大紅臉,尷尬得腳趾都能摳出三室一廳了,可還是硬著頭皮追問:“那麗麗這人平時到底啥樣啊?平常都愛幹啥?”

“麗麗啊,那可是出了名的節儉,掙的錢一大半都寄回家裡了。聽她唸叨,家裡有個愛賭的爸,生病的媽,還有個上學的弟弟,一家子重擔都壓她身上呢。不過她閒下來的時候,也沒閒著,在網上教人化妝,還混出了點小名堂,都快成小網紅了。”

甄相思一聽,跟自己心裡琢磨的八九不離十,暗暗點了點頭。

這下子,麗麗那執念的緣由,他心裡基本有數了。

可到底還差多少錢,能讓她執念這麼深呢?這他還真摸不準。

想到這兒,甄相思心裡亂糟糟的,也沒心思再按腳了,趕忙叫停:“手機拿出來,給你小費。”

“啥?這才過了半小時,還沒到鍾呢!”女人一臉詫異。

“夠了,我這兒還有急事,今兒就先這樣吧。”甄相思說著,三兩下擦乾腳,麻溜地穿上鞋。

“算了,你把足療錢給付了就行,小費就免了。”女人也沒再強求,自顧自收拾起工具。

甄相思見狀,也不好再說啥,起身走出房間,準備去前臺結賬。

那老女人瞅見他,眼裡滿是怪異之色。

“這就完事兒啦?”老女人陰陽怪氣地問。

“嗯,有點急事得處理。”甄相思隨口敷衍了句。

他這一解釋,老女人反倒像是明白了啥,嘴角一勾,滿臉曖昧:“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