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志飛的目光越來越凌厲,感覺身體也越來越煩躁,他又給裴雪梅打去了電話:“我有點心煩,你出來陪我一會,換身衣服,我不喜歡那一套。”

剛剛回到家裡的裴雪梅,本來正坐在陽臺上吹風,接完電話,她心裡亂紛紛的,看著夜空中的點點繁星,她不知道哪一顆才是自己。

出獄第二天,她就把自己送給了田志飛,本來在十多年前就應該給他的。田志飛說她雖然已經半老徐娘,但仍然有著半推半就、欲罷不能的嬌羞,這才是女人最誘人的魅力。

她也知道,現在田志飛只是把自己當成洩谷欠的工具,但他依舊對這個男人有著奇怪的情感。

她想,假如沒有十多年前那一天,自己可能現在就是一個賢淑的妻子,慈祥的母親。

但有了那一天,一個女人一生所保留的東西,就在一霎那間失去了。

帶著紛亂的心情,裴雪梅回到臥室,換上一條白色帶黃花的絲質長裙,又在外面著了一件淡粉色的馬夾,腳上換了一雙小白鞋,她又擦去濃妝,化上淡妝,這樣顯得端莊秀麗,田志飛喜歡她這樣。

她自己開車,來到田志飛告訴她的地址,那是一個高檔小區,車可以直接進地下車庫,從車庫坐電梯只到能自家門口,隱秘性非常好,他們幾次約會都是在這裡。

晚上十二點多,裴雪梅才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到家。

她一直都很驚歎,田志飛都四十多歲了,工作又這麼繁忙,還能有這麼好的體力。

夏東回到宿舍後給冷小玉發了一條訊息,告訴她已經跟裴雪梅談好了,讓她放心回家去住。

冷小玉沒回資訊,夏東尋思她可能睡了,於是洗洗也睡了。

其實冷小玉並沒睡,也沒在閨蜜家,她現在正在水岸別墅七號院。

“錢的事是怎麼回事?”韓川冷冷的問。

“什麼錢?”

“臭女人,少跟我裝糊塗,整個岐縣都知道了,你還想瞞我?”

冷小玉問:“是不是裴雪梅找你了?”

韓川從鼻孔裡哼出一聲,說:“她一個勞改犯,敢來找我嗎?說,怎麼回事,我tm羊肉沒吃到,惹得一身騷,現在外面都在傳是我拿了錢,我連毛都不知道,卻替你背這個黑鍋。”

冷小玉說:“你可不是替我背鍋,是替裴雪梅背鍋,這都是她傳出來的,別說你不知道,我更不知道。”

韓川幾乎要貼到她臉上了,死死盯著她:“再說一遍你不知道!”

冷小玉根本不懼,正視他的目光,堅決的說:“我不知道。”

“我不信裴雪梅會胡亂說,這對她有什麼好處?”

冷小玉靜靜的望著他,不屑的說:“你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這都想不明白?”

“說!別跟老子裝神弄鬼。”

冷小玉暗暗的舒了口氣,快速的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她現在是看你有錢了,針對你的,想從你這裡訛點錢花。”

聞言,韓川坐到了沙發上,閉口沉思,停了兩三分鐘,他問:“怎麼針對我,你說說。”

“這不是明擺的嗎,她說陳瞎子給我留錢了,那我怎麼不知道?當年的兄弟也都不知道,你知道嗎?”

韓川跟著她的話回答:“我不知道。”

“是啊,大家都不知道的事,她前腳剛出獄,後腳就傳的有鼻子有眼,她現在一口咬定錢讓你拿了,道上的兄著也都這樣認為,她是在逼你朝外拿錢。”

韓川冷哼一聲,說:“放她孃的屁,做她的美夢吧,老子會朝外拿錢?她蹲大獄把腦子蹲傻了吧!”

看到韓川信了自己的話,冷小玉準備再給他拱把火,她說:

“你當然可以不拿,但是如果當年的兄弟都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