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解,夏東越想越煩躁,忿忿的說:“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度嗎!”

冷小玉不屑的望著他:“你也太幼稚了吧,王法是管百姓的,管不到他們頭上。”

夏東明知道她說的不對,又無法反駁,也不想反駁。

就是因為法律沒有保護好她,才讓她受到這些傷害,如果還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跟她說法律,很可笑。

“你今天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夏東問。

冷小玉說:“今天韓川知道了,你當教育局長的事有變故,他怪我沒提前告訴他。”

夏東暗想,原來是我害了她,肯定是今天小麗她爸跟找韓川幫忙,韓川才知道的,也怪我,沒考慮這麼多,可誰知韓川是這樣的人呢?

夏東問她:“他打了你,然後怎麼說?”

“他應該會去找田書記吧。”頓了下,冷小玉又說:“我讓你看我的傷,不是為了跟你說這些。”

夏東點點頭,靜靜的望著她,等她說下去。

“我受夠了,我要反擊,我想讓你幫我。”冷小玉說。

夏東沒接她的話,而是出去搬了個凳子,坐在臥室門口。

他在思考,他不知道冷小玉想幹什麼,從她剛才的語氣,可以聽出她是下了決心的。

女人一旦下了決心,往往是很可怕的,因為她們更感性,做事常常不考慮後果。

電視上放過不少長期受家暴的女人,最後奮起反抗把自己丈夫殺了的,林森還跟他說過一個岐縣本地的案例,一個女人趁她男人睡著,用捶子把她男人的頭砸的稀巴爛。

夏東擔心冷小玉激憤之下,做出極端的事,所以他不敢輕易答應幫她。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夏東問。

冷小玉沒回答,而是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你進來吧。”

“你給誰打電話?”

冷小玉說:“你去開門就知道了,他在樓梯間。”

夏東皺起眉頭,走出去開啟門,門口竟然站著馬成。

“是你?”

馬成不理他,徑自走進來,冷小玉也從臥室走了出來,坐到沙發上。

夏東看了一眼馬成,又盯著冷小玉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情況?”

冷小玉手一指,說:“正式給你介紹一下,韓川的司機兼保鏢,馬成。”

夏東點了一下頭,緊皺著眉頭,沒吭聲,冷小玉接著說:“他現在幫我做事。”

這一點剛才夏東開啟門,看到馬成的一瞬間,就已經想到了。

他玩味的望著馬成,心想,要說感情真是個奇妙的東西,馬成也算長得人模人樣,偏偏喜歡懷著孕又比自己大的冷小玉,還心甘情願的為她做事。

不得不說,冷小玉在這方面還是有點手段的。

“你們有什麼計劃?”夏東問。

冷小玉深吸一口氣,說:“夏東,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瞞你了,我讓馬成蒐集韓川犯罪的證據,準備舉報他。”

夏東望了她一眼,讚賞的點了點頭,她能想著用法律的手段自救,就就值得點贊。

不過這件事太大,必須慎重考慮。

扳倒韓川,可不單單是韓川,還有韓川背後的那些高官,搞不好這就是一件震動岐縣政商兩界的大事。

夏東認為冷小玉並沒有考慮那麼多,她只考慮了韓川那一方面。

還有就是,韓川從混社會到現在的商界大佬,也不過短短十年,如果說完全清白,幾乎是不可能的。

馬克思說資本家的第一桶金,都是骯髒的,商人的原始積累,必定有一些灰色的地帶。

韓川現在生意做這麼大,光夏東知道的,就有行賄、性賄賂這些違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