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裴雪梅有自己的考量,夏東的意思她不是不明白,她當然也想扳倒韓川,但以自己目前的實力,跟韓川差的太遠,完全不是韓川的對手。

她要先弄清楚夏東的立場,如果他只想坐山觀虎鬥,那就算了,自己沒必要做炮灰。

但如果,他想跟自己聯手,那倒可以考慮一下。

“夏局,這我有點聽不懂了,你也認識田書記,為什麼讓我去提醒?你自己怎麼不去?”

夏東望了她一眼:“裴總,那我就直說了,我覺得以你跟田書記的關係,比我去說效果要好的多。”

“夏局,你也別拐彎抹角了,直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見裴雪梅這麼爽快,夏東說道:“我想扳倒韓川。”

夏東說完後直直的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反應。

裴雪梅抬頭對著夏東的目光,問:“原因呢?你為什麼想扳倒韓川?”

夏東撇了下嘴,淺笑道:“在岐縣,還有不想扳倒韓川的嗎?就算為了小玉,我都恨不得殺了他。”

裴雪梅看著略顯激動的夏東,心裡暗想,看來他知道韓川霸佔過冷小玉,怪不得他恨韓川。

夏東雖然有表演的成分,但他恨韓川的情緒是真的,他提冷小玉,也是為了讓裴雪梅相信自己。

“好吧,我同情你,但我為什麼要幫你呢?”裴雪梅說。

夏東緊接著說:“你可不是幫我,最多是互相幫忙吧,因為我們的共同的目標是韓川。”

裴雪梅點燃一支菸,吸了一口,緩緩的吐著煙霧:“我跟韓川可沒有深仇大恨,如果我對付韓川,難道不是在幫你嗎?”

夏東皺起眉頭,不對勁啊,自己情緒已經這麼高漲了,裴雪梅卻不急不躁了,難道她不想扳倒韓川?

但夏東看到她玩味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在欲擒故縱,她是在等自己亮出底牌,必須逼她一下。

想到這裡,夏東說:“裴總,你如果這麼說,就算我看錯人了,沒想到當年的大姐大,坐了幾年牢,把膽坐沒了,讓人家騎在頭上都不敢冒個氣,再見吧。”

他說完站起身就往外走,心裡冷哼,欲擒故縱?我比你玩的熟。

果然,裴雪梅喊住他:“夏局,彆著急呀,我們的話還沒說完呢。”

“你都這種態度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就當今天我沒找過你吧,或者,你去告訴韓川也行。”

裴雪梅走過來握住夏東的手,手指在他手心裡輕輕的摩擦:“我的夏局呀,我剛才是怕你套我的話,不敢答應你,你可別生氣。”

夏東被她摩擦的心裡癢癢的,身體裡升起一股暖流。

但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他假裝生氣的甩開裴雪梅的手,冷冷的說:“我拿真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如果你認為我是在套你的話,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夏東不是那種齷齪的小人。”

裴雪梅再次拉住他的手,帶著撒嬌的意味說:“好啦好啦,我現在知道你是什麼人了,我們坐下來慢慢談吧!”

夏東轉身走過去坐了下來,但還是裝作氣不過的一聲不吭。

裴雪梅說:“夏局,你和小玉,和韓川,你們的關係太複雜,再說以前你對我...也沒那麼真心,我不知道你到底跟誰一條心,所以剛才不敢順著你的話往下接。”

“你到底想不想扳倒韓川?給我一句痛快話。”夏東面色緩和了一些,問道。

裴雪梅哼了一下:“我裴雪梅的臉都讓他按在地上摩擦了,你說我想不想扳倒韓川,只不過他財大氣粗,平時跟田書記走的又近,我扳不倒他而已。”

裴雪梅說的是真心話,當年她被抓後,道上就傳言這是韓川納的投名狀,是他做了警察的臥底,才導致陳瞎子一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