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生,謝謝您的關心。”人兔顯然沒想到齊夏會這麼問,愣了好一會才回複道:“我,我沒事…只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齊夏聽後默默點了點頭,看來自己在人兔這裡獲得不了什麼有用的資訊,估計對方只是一個被逼瘋了的生肖。

齊夏正欲回頭時,一縷淡淡的血腥味忽然鑽進其鼻腔,雖然很淡但他還是聞了出來。

齊夏心裡大驚,連忙回退兩步與人兔拉開距離。這人兔絕對不對勁!他,他居然在自殘?!

如果齊夏現在手上有一盞油燈的話,就可以看見人兔那工工整整的西裝此刻被鮮血浸染,十根強有力的手指深深插入雙臂之中。

人兔正用徹骨的疼痛壓制自己嗜血的衝動,因為它害怕觸犯規定…

就在這時木橋那忽然傳來爭吵聲,但距離太遠齊夏聽不清到底在說什麼,不過齊夏已經猜到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老呂害怕了,不敢來接自己…

齊夏只能先按照之前的方向大約,走回到橋頭再說。剛剛的驚嚇並沒讓他失去方向感,在走到大概17步時那熟悉的大風又重新出現了。

“李警官發生什麼事了?”齊夏對著橋對面喊道。可不知道是風聲太大還是什麼原因,過了許久橋對面都沒有回應。

叮…叮…叮…

李警官的7分鐘限時到了。

齊夏深吸一口氣,降低身形用手去觸控黑暗中的橋樁。自己不能坐以待斃,既然老呂嚇得不肯來接自己,那沒有照明物自己也要試試。

用手一點點向前摸索,在幾次試探後齊夏摸到了一個垂直的斷口,沿著這處斷口向左右挪移著身體,終於不一會就摸到了橋樁。

就這樣齊夏藉助著橋樁找到木橋的具體位置後,小心翼翼的扶著繩索慢慢前進。

但由於木橋極其破爛,甚至有的位置連木板都沒有,所有齊夏只能選擇將身體大部分重量壓在繩索上。

齊夏連放在眼前的手都看不見,索性直接將眼睛閉了起來。用來獲得更靈敏的其他四感,也更方便在心裡默數著時間。

而就在齊夏行進還沒一會,橋面晃悠的幅度忽然增大,像是被大風吹動得蒲公英一般。

齊夏對抗狂風的唯一方法,就是抱緊那兩根纖細的繩索祈禱這陣風快點渡過。

“103…104…”齊夏一邊數著自己花費的時間,一邊死死抓住那兩根保命繩,“105…106。”

就在這時,一陣微弱火光從齊夏身邊掠過,可對方完全無視了將生命掛在繩索上的齊夏。

而這時,老呂看著眼前空蕩蕩的橋頭懷疑起人生。不是吧…齊小子呢?他不會被那個變成喪屍的人兔咬了吧…

老呂下意識想呼喊對方的名字,但對方如果真的被人兔宰了,那麼自己不就在引火燒身嗎?

“你可是呂奉先啊,還沒到15分鐘怕什麼…”老呂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說服了自己。

“齊…齊小子!你人呢?我老呂來接你了!”老呂對著橋頭的黑暗處喊道,沒過一會就有一道沉重的腳步聲靠近。

老呂微微感覺不對,但還是壯著膽子問道:“齊小子,你,你別嚇我…你說話啊。”

老呂緩緩將油燈探過去,但他只看見了一套染血的黑西服套在強壯的身軀上。

“我去!喪屍啊!”老呂嚇得掉頭拔腿就跑,再也不想管齊夏到底是不是被對方吃了。

人兔並沒有追過來,而是在橋頭坐了下來那雙猩紅的瞳孔無神得看著時鐘…

齊夏聽到自己身後老呂的驚嚇聲,第一反應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但看見逐漸明顯的光點瞬間明白髮生了什麼。

原來就在剛剛自己閉上雙眼時,對方竟然配合著大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