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啟霍的呼喊,秦風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

原主若是能夠手握大權,憑藉著這份識人的能耐,未嘗不能使大夏走向更遠。

奈何年幼喪父,失去了庇護,又被權臣架空,最終淪為廢人。

或許,原主的意外身故,也並非巧合,而是有人蓄意而為。

但剛穿越來的他卻並未想過那麼多,一心只想著擺脫窩囊皇帝這個外號。

若是回到三天前,他應該……還是會殺了柳如煙吧。

秦風輕輕搖頭,自己如何,何需他人評論?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大夏滅亡,可自己若是不做,難道大夏便能再續千年?

連太子都姓李,這大夏又如何昌盛千年?

“王輝。”

“臣在。”

“帶領錦衣衛去宮牆之上,不需要與叛軍拼命,保護著那些士兵安全撤離即可。”

“是,陛下。”

王輝一揮手,百餘名錦衣衛便衝了上去。

看的秦風是嘖嘖稱奇。

昨日與鎮北軍交鋒後傷亡慘重,死亡的錦衣衛自然沒辦法復活,可這些重傷的錦衣衛,卻只用一夜時間便恢復如初,或許,這就是獨屬於武者的天賦。

與此同時,厚重的宮門被緩緩推開,一陣喊殺之聲透過宮門傳入宮內。

雖然隔著大門也能夠聽到喊殺聲,但卻沒有如此清晰。

可就在第一批士兵衝入城門,想著皇宮內數之不盡的榮華富貴時,便迎面撞上了嚴陣以待的金吾衛。

兩百名金吾衛分成五行,一行四十人,兩米五長,散發著陣陣寒光的大戟進入他們的視線。

一時間,所有的榮華富貴煙消雲散,迎接他們的是無情的收割。

金吾衛的戰鬥沒有任何技巧,第一排金吾衛負責挺進,手中大戟如同串糖葫蘆用的竹籤一般,把叛軍一個個穿在上面。

第二排金吾衛主攻,在前排兩名金吾衛中間的縫隙中,伸出大戟收割著叛軍的性命。

第三排金吾衛則是輔攻,手持牛角硬弓,對那些漏網之魚挨個點名。

至於第四,第五排的金吾衛,則是負責兩翼和身後的敵人。

畢竟,有不少武者越過宮牆,試圖從背後打亂金吾衛的陣型。

這一刻的德懷門成為了戰場絞肉機,宮門外的叛軍不知前面發生了什麼,依舊做著榮華富貴的美夢。

宮門內計程車兵,看著那一個個宛如金甲戰神般的存在,以及地面上殘缺不全的叛軍屍體,只想著逃離這個修羅地獄。

可身後依舊做著美夢計程車兵又哪裡會放他們走,恨不得第一個衝進去的就是自己,強行推著那些叛軍向前。

而位於金吾衛隊伍之後的,則是金吾衛中戰力最高的郎將等人,每一個的實力都不低於五品,加上鎧甲與手中武器的加持,一時之間與那些武者不分高下。

而黑棋則是處於陣中,觀察著每一處可能存在的隱患,以便隨時出擊。

就在戰局越發膠著,屍體越來越多的時候,叛軍將領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連忙命人擂鼓撤軍。

可被財富衝昏了頭腦的叛軍士兵又哪裡肯撤退,直接把撤退的鼓聲當成了助威的鼓聲。

看的叛軍將領既著急,但又無可奈何。

這就是私兵與正規軍的區別,正規軍上過戰場,見過血,知道什麼叫做令行禁止。

而私軍則不同,私軍往往是被利益聯絡在一起,從來沒有保家衛國,奉獻犧牲的精神。

從金吾衛的傷亡情況就能看出,這支私軍的戰鬥力根本不足為懼,若是沒有那些武者,或許連東門都進不來。

若是換做昨日的鎮北軍,現在的金吾衛不說死傷大半,但也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