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早朝依舊,只是人數少了很多,尤其是在大殿內。

“諸位愛卿,若是無事,那便退朝吧。”

秦風也懶得廢話,就這麼大貓小貓三兩隻,還開個屁的早朝。

也就是他當初堅持開早朝,現在又不好食言,只能每天照例問一遍。

“陛下,臣有本要奏。”

秦風看著說話之人有些陌生,轉頭看向趙柯。

趙柯連忙俯下身。

“天水郡郡守牧永言。”

秦風恍然,難怪他沒印象。

“牧愛卿有何事要奏?”

“陛下。”牧永言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天水郡三年大旱,土地顆粒無收,百姓食不果腹,還望陛下能夠開倉放糧,救黎民於水火。”

說完便一頭磕在地上,聲音之大,連秦風都嚇了一跳。

“牧愛卿,你……”

噗通。

又一人跪倒在地。

“陛下,還望您能夠下旨開倉放糧,救黎民於水火!”

“陛下!……”

秦風懵了,這什麼情況?朝堂上計程車族世家不是清理完了麼?這又是什麼新的陷阱?

“陛下,這是青陽郡郡守申博贍,這是芙蓉郡郡守李德守,這是……”

好嘛,這是捅了郡守窩?

這也是士族世家的手筆?秦風微微蹙眉。

昨天……不,昨晚才看到的奏摺,今日早朝這些郡守便趕到了京城?還是一同到來?這要是沒約好,打死他都不會信。

可他看著下方几人那真情流露的樣子,似乎又不像是被士族世家所操控。

秦風用手敲著龍椅扶手。

“諸位,你們先停一下,朕有些話要問。”

各郡郡守停下磕頭的動作,抬起頭看向秦風。

秦風心中一凜,這些人竟然沒有用內力護住頭部?這是玩真的?

“不瞞諸位愛卿,各郡百姓之事,朕也是昨日方才知曉,並非朕要推卸責任,事實如何,想必你們也清楚。”

“當然,百姓之苦,朕是有責任的,若不是朕勢弱,百姓也不止於此。”

“但有一點朕頗為不解,你們是如何‘湊巧’一起進京?又為何不來見朕,反而來這早朝之上如此行徑?”

還有一句話秦風沒有說,那就是身為郡守,無召進京,與謀反又有何意?

之所以這句沒加進去,也是想看看具體什麼情況,有些事情還是不要過早定性為好。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後,牧永言站了出來。

“陛下,臣在幾日前便得知宮內發生之事,原本臣是打算星夜兼程來支援陛下,奈何……”

牧永言苦笑著搖了搖頭。

“奈何天水郡守軍連馬匹都已被充作糧食,想要前來京城也是有心無力。”

一邊說,一邊還解開自己的官服。

秦風看到牧永言突然地動作,也是有些不解。

他倒是沒有多想,若是這牧永言有任何想要刺殺的傾向,都不用他下令,牧永言就會被亂刀砍死。

只是看著牧永言一件一件往下脫衣服,很快秦風就注意到了哪裡不對。

現在可是六月,雖然沒到最熱的時候,但也有二十幾度。

這麼熱的天穿這麼多衣服?

等牧永言脫掉最後一件衣服時,不僅秦風倒吸一口冷氣,連帶著其他官員也是震驚不已。

衣服下的身體已經瘦到無法形容的地步。

說是皮包骨一點都不為過,而在牧永言正對面坐著的秦風,更是隱約間能夠看到其身體內蠕動的臟器。

就連一向為秦風考慮的趙柯,在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