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仰起頭,手電筒向上掃了掃,看著上面洞邊上的幾人,他們這目光跟探照燈似的,緊緊盯著祁芸和他自個兒,卻絲毫沒有下來的意思。

胖子急得直跺腳,扯著嗓子吆喝道:

“哎喲喂,胖爺我說,你們幾個還不趕快麻溜地下來,擱上面當吃瓜群眾看熱鬧呢?”

那聲音在空曠的墓室裡迴盪,震得人耳朵都快嗡嗡響了。

“我們這不是瞧著你倆比較有意思嘛。”

磻子嘴角微微上揚,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地跟祁芸點了點頭。

這就是黑爺那個媳婦呀,看著確實蠻不賴的,剛才那幾招,乾淨利落,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只不過,黑爺跟個大黑耗子似的,上哪找的這麼白淨的媳婦?

祁芸原本還在那衝著後面的小哥擠眉弄眼,眼睛都快眨抽筋了,奈何小哥就跟個雕像似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祁芸心裡直犯嘀咕:讀微表情,起碼得有表情是吧?

像小哥這樣整天板著個臉,再加上這昏暗的光線,跟瞎子摸象似的,實在看不出什麼。

小哥沒反應,可有人反應大著呢。

在某個隱蔽的角落,黑瞎子的目光像兩把鋒利的匕首,都快把小哥和祁芸洞穿了。

他心裡那叫一個醋罈子打翻,酸溜溜的:果然就不能讓老婆一個人出去,這才一會兒,就到處沾花惹草,瞎子啊瞎子,你的地位岌岌可危啊。

小哥雖然感覺到有雙涼颼颼的眼睛盯著自己,想也知道是黑瞎子那傢伙。

他在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給了黑瞎子一記眼刀,在心裡懟了回去:“你能不能別像個怨婦似的。”

祁芸雖然感覺背後涼颼颼的,可神經大條的她壓根沒往那方面想,只是覺得這墓室裡陰森森的,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她心裡直發毛,不會真有鬼吧?

正想著呢,一轉頭就和磻子對上了視線。

祁芸大方地衝他笑了笑,心裡琢磨著:磻子?來的時候沒在無三省那看到他,不過看這情形,應該就是他了。

“這也是奇了,這麼些年,這屍體還跟活的似的。”

胖子一邊說著,一邊像個好奇寶寶似的,伸手就想戳戳那女屍的臉。

“嘿,還真挺冰的。”

胖子嘀咕著,跟發現新大陸似的,“跟活人沒啥兩樣啊。”

這時,胖子才注意到女屍的嘴是張開的,在手電筒的光線下,好像還在反光。

“有東西。”

胖子眼睛一亮,話音未落,就迫不及待地將手電筒咬在嘴裡,雙手搓了搓,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架勢,想把女屍的嘴掰開。

手剛伸到一半,就被祁芸一把給握住了。

祁芸挑了挑眉,一臉戲謔地說:“別啊,胖哥,你就不怕有什麼機關啥的?

這古墓裡到處都是陷阱,萬一觸發了,是個'萬眾歸一'款的,胖哥你還得被我拉來當墊背的,多不值當啊。”

說完,祁芸也沒等胖子反應,就將手按在了女屍的脖子上。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有一根箭“嗖”的一聲從脖子處飛了出來,速度快得帶起一陣風。

“我嘞個親孃嘞,還真有機關啊,妹子你也是神了。”

胖子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忙不迭地衝祁芸豎了豎大拇指,眼睛裡寫滿了牛掰。

可他這好奇心一上來,就收不住了,又開始打量起女屍嘴裡的東西,摩拳擦掌,正想伸手去拿,結果被無三省搶先一步。

“不是我說你,速度這麼快?還搶別人東西,拿來。”

胖子氣得臉都紅了,擼起袖子,作勢要和無三省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