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叔?我們就在這裡吃?”

方覺看了看眼前“沙縣小吃”的招牌,疑惑地問道。

不是他不喜歡吃沙縣,而是他覺得,他們兩個信徒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去一家正常營業的店鋪這件事本身就不是很正常。

“不然呢?我可沒有多的錢請你吃什麼豪華大餐。”

韓少雲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一邊無奈地攤開雙手

“我們要付錢?”

方覺來當信徒的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好玩,他挺想試試當壞人的。

可以體會一下做壞事的感覺,比如說吃包子不給錢什麼的。

“廢話,你想吃霸王餐啊?”

方覺就在身側,這次韓少雲總算可以做到他之前沒做的事情了。

只見他手掌作刀狀,用了點力氣敲打了一下方覺的腦袋。

“哎呦。”方覺抱頭,也不多說話了,跟著韓少雲走進了店裡。

“老闆,老樣子,一碗牛肉麵,加辣,多點蔥花!”

剛一進店門,韓少雲便熟稔地朝著老闆喊道,又轉頭看向方覺:

“你要什麼,儘管挑,我請客。”

方覺想了想,烏黑的眼珠子咕嚕嚕地轉起圈。

“我要一碗蔥油拌麵,嗯還要一屜蒸餃!”

他每說出一道菜名,就掰著一根手指,直到掰出了兩根手指,向前一伸,一個“?”字就擺在了韓少雲面前。

“一碗蔥油拌麵,一屜蒸餃,再來一隻鴨腿!”

韓少雲又朝後廚吆喝,喊完後,他衝著方覺一笑:

“小孩子就要多吃點,長身體!”

方覺很想告訴韓少雲自己不是小孩子,也不會再長身體了,但他沒說。

他怕韓少雲不給他鴨腿吃了。

兩人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在等著上菜的這段時間裡,韓少雲看出了心中的疑惑,拍了拍他的頭。

“小子,你是不是以為信徒就是無惡不作的壞蛋?”

方覺誠實的點點頭,在這之前他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其實你想的也不完全錯。”韓少雲敲了敲桌子,同時壓低了聲音。

“那位給我們締結的靈魂契約很恐怖,但是好在,也許是他覺得有思想的僕從更好用吧,他並沒有剝奪我們的意識。”

“除了他給我們下達指令的時候,大多數時候我們都能保有自我意識行動。”

他頓了一下,自嘲地笑了笑。

“只要不做不利於他或者信徒的事情,我們就能保有一點點自我的良知這大概是他對我們的嘲諷,或者垂憐?呵呵,誰知道呢?”

因為靈魂契約的緣故,信徒只要一提到囈語的名諱,囈語就能知曉,因此,他刻意稱呼囈語為那位。

這句話說完,老闆剛好將做好的菜食端上來,他先是對韓少雲笑了一下,並拍著他的肩膀指了指方覺。

“老韓,今天怎麼還帶了個孩子過來?你的兒子?”

老闆似乎和韓少雲很熟悉,甚至在他的牛肉麵裡也多添了一個鴨腿。

“不是兒子算是我的同事。”

韓少雲吹了一口牛肉麵表面的熱氣,霎時間,一陣白霧吹向對面的方覺。

“你的同事?還這麼小,成年了嗎?”

老闆看了一眼方覺略顯稚嫩的臉龐,驚訝道。

方覺:(#--)

早知道當初就把自己的臉定格得更加成熟一些了。

“來來來,叔叔我再送你個鴨腿,長身體的時候呢,吃得好點!”

說完,他又走進後廚給方覺添了一個鴨腿。

方覺:(?o?o?)

我收回剛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