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高龍藏卻從兜裡掏出兩個東西,兩枚鴿子蛋大小的金屬球——掌中雷!

管他是不是引起大動靜,現在是生死關頭,該用它了!

薛沫給他這個防身,但是在抓黑驢(運動服)的時候並未派上用場。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兩枚一起扔,兩道可怕的悶響也同時爆發了!

彷彿放了兩個大爆竹。

原本得意洋洋、勝券在握的呂奉仙,一個骨碌滾落在溼漉漉的地面上,瞬間滾開了很遠,狼狽至極。

這兩枚掌中雷,其中一枚被完全躲了過去,而另一枚總算產生了作用,愣是將呂奉仙的一條胳膊炸了個血肉模糊!

受傷了,幾個人聯合出手,總算是讓這個大高手初次受傷了!

當然,呂奉仙也徹底暴怒了。這樣的傷勢,已經影響了他的攻擊力。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流血增多、運動量加大,這傷勢怕是還會更加嚴重。

所以,他現在務必要儘快弄死眼前這幾個人。

一刀盪開孫二姐,並且將孫二姐震得連退好幾步,隨之又將高龍藏的肩頭刺了個通透。

“就憑這些小花招,就以為能救了你們的命?!痴心妄想!”呂奉仙渾身一震,那可怕的壓制感似乎更進一步。

雖然受傷了,但他卻調集了全身最強大的氣勁,務必要在隨後的一擊之中,拿下高龍藏和孫二姐,不能再有任何拖延了。

但與此同時,高龍藏卻真的已經脫力了。以一等高手的實力和一個氣勁二品的高手周旋,他到現在不死都已經是奇蹟。

二姐也已經消耗了所有的氣勁和體力,正拄著銅棍艱難的讓自己保持不倒下,搖搖欲墜。而且她的臉慘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就算是雨水的沖刷,也未能徹底洗淨她再一次吐出的血跡。

現在,他們這一方几乎使出了全部的招數,可對手依舊兇焰赫赫。

呂奉仙大踏步走過來,彷彿每一步的節點都落在了高龍藏他們的心坎兒上,踩得人心慌。

“用暗器傷我,不得好死!”呂奉仙一步步走來,獰笑著說,“幾個娘們倒是不錯,等老子一個個寵幸了你們,再殺!”

此時,眾人真的沒轍了。薛沫也拿出了幾枚鐵蒺藜——這是對銅牛使用之後,在院子裡又摸索蒐集到的一些。數量很少,也不可能形成漫天花雨那樣的持續打擊了,但只能勉強用一用。

可就在這時候,禪心書店的房頂,忽然出現了一道身影!

這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倏然飄落在院子裡,兩個踏步躥出的距離好似跳躍,但是節奏卻不緊不慢好似散步,一下子到了呂奉仙的背後。

甚至,連呂奉仙都陡然一驚,猛地轉過身來。

這道黑影以乾涸的聲音說:“氣勁二品高手,欺負這樣幾個年輕人,還要不要臉?”

所有人都一愣,二姐卻最先回過神來。圓溜溜的桃花眼先是充滿了震驚,隨後露出了狂喜!

甚至,這妞兒恨不能把手中的銅棍扔到天上慶祝!

渾身脫力的她,此時終於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溼漉漉的正屋門檻上。嘴上笑著,但眼裡卻流著淚:“不用死啦,老孃不用死啦,你們也不用死啦,哈哈哈!”

黑影則瞥了她一眼,露出了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那點出息!二丫頭,你這功夫簡直沒有一點點進展,白瞎了我這老頭子的栽培!不思進取的娃娃,就算今天逃過一劫,早晚還得吃虧!”

能夠喊“二丫頭”的,顯然只有一個人——二姐的大伯、孫大爺。

不管是多大本事,但只要二姐的功夫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那就已經說明問題了。

雖然二姐說過,孫大爺的壽元所剩無幾,但所謂病虎不可犯,就算這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