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吃飽過後,皆心滿意足地倚靠著樹幹,圍坐在溫暖的火堆旁。

他們四人饒有興致地,暢談起來,各自講述著在宗門裡的種種經歷,和奇聞異事。

尤其是在聽到血煞宗,那些嚴苛規矩和殘酷情形時,葉辰等人都不禁豎起了耳朵。

火光搖曳,映照著他們充滿驚愕的面龐。

韓笑天面色沉凝,說道:“在我們血煞宗,那些新入門的弟子,修為一旦達到煉氣境二層。”

“就要獨自去獵殺一階妖獸,只有這樣,才能算作透過入門考核。”

說到這裡,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嘆息彷彿帶著無盡的疲憊。

接著,他又接著講道:“而且,我們血煞宗內部的爭鬥,也異常激烈。”

“為了爭奪修煉資源,同門之間經常大打出手。不時就有弟子因為這些激烈的爭鬥被打殘,甚至丟了性命。”

他的眼神中透著痛苦,聲音也微微顫抖。

“而那些被打殘的弟子,無一例外,都會被無情地逐出宗門,任其自生自滅。”

葉辰聽到這些,整個人都呆住了,眼神中滿是驚愕與難以置信。

他在腦海中想象著,那般殘酷的畫面,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相比之下,他突然極其慶幸自己,加入的是相對平和的青元宗,而不是血煞宗。

想到這裡,葉辰不禁長舒了一口氣,感慨道:“真幸運我在青元宗,那裡雖也有競爭,但遠沒有這般殘酷無情。”

夏妙妙聽聞也是十分驚詫,看著血煞宗的二人,能夠想象他們生存的艱難。

她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充滿了同情。

血煞宗的那名女子,面色蒼白如紙,嘴唇顫抖著說道:“不光如此,容貌出眾的女弟子,常常被同門師兄弟調戲。”

“更有傳言,有些女弟子常被長老叫去授課,實則是去充當長老們的爐鼎。”

“有些女弟子不堪受辱,想要反抗,卻被殘忍殺害。”

說完,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不停地顫抖,彷彿回憶起了那些可怕的場景。

夏妙妙聽聞,滿臉都是震驚與憤怒:“這血煞宗怎如此喪心病狂,簡直沒有一點正道宗門的樣子!”

葉辰也是眉頭緊蹙,沉聲道:“如此宗門,難怪被稱作邪道,這般行徑,實在令人不恥。”

韓笑天無奈地搖了搖頭:“葉兄,你有所不知,在血煞宗中,實力至上,弱肉強食,沒有一點道義可講。”

“那些有權有勢的人能夠肆意妄為,底層的弟子只能忍辱負重,艱難求生。”

他的眼神黯淡無光,似乎已經對這樣的生活,感到習以為常。

一時間,氣氛變得沉重起來,火堆裡的柴枝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彷彿也在為這悲慘的遭遇而憤慨。

過了片刻,葉辰打破沉寂:“那你們為何不逃離,或者不加入血煞宗?”

說完,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韓笑天,心中對此充滿了疑惑。

韓笑天無奈說道:“你以為我們不想啊,然而能逃到哪裡去?”

“而且他們收徒都是強行而為,每年,血煞宗的長老都會派遣弟子,去其管轄的區域收徒,只要哪個少年被檢測出靈根,就會被抓回血煞宗。”

他的臉上滿是無奈和絕望,聲音中透著深深的悲哀。

葉辰倒吸一口涼氣,眼中滿是憤怒:“竟如此蠻橫霸道!難道就沒有其他宗門出面阻攔?”

韓笑天苦笑道:“其他宗門大多也是明哲保身,不願輕易與血煞宗結怨。”

“畢竟血煞宗實力強大,又行事狠辣,誰也不想招惹這樣的麻煩。”

他的笑容充滿了苦澀和無奈。

夏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