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幕後,臺下的吶喊聲依舊持續著,那個劇院裡見過的李老師也笑著朝我們走了過來,打量了我一眼便緊接著說道:“常青,以後跟著我吧,別讓工作耽誤了你的前程。”

還沒等我開口,蘇朝露便在一旁笑著說道:“就是啊,李老師現在是一家傳媒公司的股東,你跟著他肯定不會吃虧。”

我尷尬的笑了笑,輕聲回道:“李老師,我對這方面還沒想法,等以後有機會了再說吧。”

說完後,我便了眼時間帶著焦急說道:“我得趕緊回去了,公司那邊還等著我呢,要來不及了。”

“我送你。”

我看著表情複雜的溫晚笑了笑,輕聲道:“外面堵得很,摩托過不去,我還是騎腳踏車吧。”

說完後我便匆忙的朝著校門口跑了過去,可是剛跑到校門口,身後便傳來了摩托車的轟鳴聲。

我看著溫晚和蘇朝露愣了下神,苦笑道:“不用送。”

蘇朝露朝我做了個鬼臉,哈哈笑著說道:“當然不是送你的,我和溫晚商量好了一起去,反正你也不知道演什麼,你騎你的,要是我們堵在路上過不去你就自己表演。”

看著還沒來得及穿上外套的溫晚,我知道自己是勸不了的,於是想了想便脫下了身上的西裝披在了他身上。

“那你們可要跟緊我,要是追不上我可就自己走了。”

“切,你別小看我,你把位置發給小露啊。”

溫晚笑了笑,穿好我給的衣服後便轉動了車把手,轟的一聲衝出了校門。

此刻擁堵的濟南再次出現了一個穿著白色襯衫騎著腳踏車的男人,可不同的是,他的身後有更加古怪的倆人,其中一個穿著黑色的西服外套,下身是一個不搭的裙子,而在她身後,則是帶著笑容的戲子。

不少人都拿出了手機拍照,甚至為了能夠湊近些拍攝就連車速都降了下來,這可倒苦了我,回頭和她們打了一聲招呼後,我又不得不扛起了腳踏車奔跑了起來。

在五點的那一刻,我也終於渾身溼漉漉的趕到了大廳,而那個秘書在看我後便拉著我急匆匆的跑到了後臺。

江叔此刻就站在後臺煩躁的抽著煙,看著黑暗的舞臺,我明白可能是自己耽誤了時間,於是便輕咳了一聲走到了他身邊。

“江叔,我是不是來晚了?”

江叔看到我後便皺起了眉頭,可是在看到我那浸溼的白色襯衫後便愣起了神,再次從兜裡拿出了一支菸叼在了嘴裡沉默著。

隨著江叔的視線,我也默默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衣服,那被汗水浸溼的痕跡也讓我恍了神。

在很久很久之前,江叔也是穿著類似的衣服匆忙的見到了我,只不過那不是汗水。

在一聲輕嘆過後,江叔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不晚,一點兒都不晚,來得及。”

說著他便喊來了主持人,然後看著我問道:“想好了嗎?”

“想好了。”

頓了頓,我看著主持人輕聲說道:“沒有名字,二胡演奏。”

主持人愣了一下,在打量了我一眼後便拿起話筒急匆匆的跑到臺上。

隨著主持人的話語結束,我也拿起了江叔早已經給我準備的二胡上了臺,在我短暫的交涉下,大螢幕沒有配圖,甚至連大廳的燈都關閉了,只有一束微弱的燈光打在了我的身上。

我輕咳了一聲,隨後便閉上眼睛慢慢拉動了弓杆。

這首曲子沒有名字,是自己在大學時學會二胡後即興創作的,甚至連一個琴譜都沒有,只有對姜叔叔的思念。

隨著絲絲縷縷的聲音響起,一種淡淡哀傷也傳到了臺下眾人的耳朵裡,二胡始終是代表著悲傷的樂器,不管怎樣演奏,那種壓抑的情緒都會襲擾著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