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朝露說完這句話後,我也沒有了再次去迷茫的理由,和她並肩站在一起盯著湖面看了許久,一根菸過後又帶著她重新回到了衚衕。

她跳下車後便回屋做起了午飯,而我則是拎著那根粉色的柺杖看了看又看,最後默默地把它扔到了房頂上。

許諾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伸手把正在向上爬的我拉了上去。

“怎麼,扔那麼高不要了?”

“不要了。”

許諾遞給了我一支菸,撩開我的褲腿看了一眼後才皺眉說道:“這才半個月,怎麼也得一個月吧?”

“麻煩。”

“有心事?”

“沒有。”

許諾沒好氣的捶了我一拳,再次嘆了口氣說道:“常青……唉……”

“你嘆個雞毛啊?”

“……我發現你小子就是嘴硬。”

“哪裡都硬。”

我深吸了口煙,硬生生壓下了心裡的焦躁後又轉頭看著他說道:“你下午去上班喊著我,我也去。”

“咱們又不順路。”

“順路,有客戶要見。”

“行,我喊你。”

和蘇朝露吃完午飯後,我們便無聊的坐在院子裡曬起了太陽,她手裡拿著一個蘋果小心翼翼的削著,可是在最後的關頭她的手一抖,蘋果皮也掉在了地上。

她並沒有沮喪,而是笑著把蘋果遞給了我。

我接過後咬了一口,嘟囔著說道:“你怎麼在最後手抖了?”

“要你管。”

“……”

蘇朝露放下削皮刀伸了個懶腰,然後轉頭看著我問道:“蔣阿姨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

“沒考慮。”

“啊?”

“我在等她,等她來找我。”

蘇朝露皺眉想了想,然後笑著嘀咕道:“等她找你你就能考慮好了?”

“考慮不好,因為這件事最後還看江叔,讓他們操心吧,等蔣阿姨來找我我就去問江叔,如果江叔不同意……”

“你就把這個院子給蔣阿姨?”

“不會。”

“……”

見蘇朝露沉默,我又笑著咬了一口蘋果說道:“我就去貸款,反正這院子現在在我名下,怎麼也能貸出不少錢。”

“……你傻啊,他們的家事,你摻和著背上一個貸款算什麼?”

“不知道。”

我深吸了口氣,眯著眼接著輕聲道:“不管怎麼說,姜叔叔始終是欠蔣阿姨的,他不在了,我總得幫他填上洞。”

“萬一呢?”

“萬一就萬一吧,蔣阿姨可能馬上就會有新家庭,就當我為以前那個家在做最後一件事。”

停頓了一下,我又笑著說道:“這樣我和姜叔叔真的就是一家人了,他有個好兒子,我有個好父親。”

蘇朝露張了張嘴,隨後又沉默著笑著說道:“我就說吧,一個人的心結始終是解不開的,只能靠自己。”

見我點上了一支菸,她伸手幫我擋住了吹來的風,又柔聲說道:“那這件事過去以後,你就不會在和過去糾纏了吧?”

“那當然了啊,那就是新的生活了,到時候我的世界裡只有你們,畢竟那個家已經和我沒了關係。”

“那姜江呢?”

“還是弟弟啊,但是誰都不知道他以後的生活會是怎麼樣,如果過得不好,我就把他接回來。”

頓了頓,我又笑著說道:“江叔也沒兒子,實在不行讓他把名字調換過來,江姜本來就是同音字。”

“確實,你能這麼想的話,那些貸款看起來也不是個什麼大事,畢竟你以後可是個高富帥,那些錢也只是灑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