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包母和以前的李宸妃有些神似,但郭槐又不敢確信。

畢竟在他的認知裡,李宸妃十八年前便葬身火海了。

而看到郭槐這個大仇敵,李宸妃也是吃驚不小,心中的怒氣如同將要爆發的火山。

但她還是盡力剋制情緒,不敢表現出來。

甚至郭槐為人機警,讓他瞧出端倪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不知這位公公怎麼稱呼?”李娘娘假意問道。

“咱家是太后的總管太監郭槐。”

“光臨鄙府,所為何來?”

“奉太后之命,特來看望包老夫人!聽說包老夫人雙眼復明,故而特備一根千年山參,以表太后對臣子的關懷之情。”

李宸妃一聽,心中頓時一怔,莫非劉太后對自己的身份已經產生了懷疑?

“太后的好意,民婦心領了,然而民婦一個鄉野村姑,怎敢動太后垂問,我兒包拯不在府邸,不敢收受,郭公公請回吧!”

郭槐道:“這是太后的意思,包老夫人要是不收下的話,咱家可沒法回去和太后交差。”

“既如此,那就謝謝太后的好意了,哀…”

“哀家”兩個字剛要脫口,李宸妃立馬自覺,連忙改口:

“民婦感激不盡,有勞公公代民婦向太后娘娘致謝。”

郭槐聽她談吐流利,和自己說話都不打盹,心裡越是驚疑。

李娘娘接著道:“我兒包拯不在府中,民婦一個孤老婆子,不便留公公。”

見她急於趕自己走,雖無可厚非,但郭槐既知包拯父母早已雙亡,如今這老婦又自稱是包拯的母親……

其中的因由實在耐人尋味,他豈能就這麼離去。

勢必要問出個子醜寅卯來,也好回去和太后有個交待。

“咱家還有幾個問題想詢問包老夫人,問完了咱家立刻就走。”

李娘娘聞言,眉頭擰了起來。

郭槐道:“咱家聽說包大人父母早已雙亡,如何老夫人又自稱包大人的母親。”

李娘娘一怔,她雖然在包府已多日,但每天日思夜想的都是皇上,對包拯的家境卻是一無所知。

不想包卿父母已然雙亡!

他為了自己的事勞心勞力,自己卻忽略了對他的關心,李娘娘心裡不由得生出一絲愧疚之情。

“我並非他親孃,是她的奶孃。”李娘娘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

郭槐笑道:“但不知老夫人家裡都還有什麼人?”

李宸妃又是一怔,包拯家裡還有些什麼人,他心裡又怎會清楚?

“民婦小家小戶的,有辱郭公公明問。”

見她回答得天衣無縫,郭槐拿她沒辦法。

略一思索,郭槐便直接放大招。

“包老夫人有所不知,只因咱家第一眼瞧見包老夫人,便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和宮裡一位逝去的娘娘有些仿似。”

“不知是哪位娘娘?”

“先皇最寵愛的李宸妃。”

心裡受到刺激的李宸妃,臉上的肌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轉而一笑。

“民婦一個鄉野村姑,如何敢和宮裡的娘娘相提並論,公公這個玩笑開得也太大了。”

郭槐目光時刻留意著她的反應,方才才一說出“李宸妃”三個字,她就顯得那麼不自然,心中的猜疑又多了幾分。

郭槐輕笑一聲:“包老夫人難道沒聽說過李宸妃?”

李娘娘亦笑道:“民婦身份卑賤,怎會認得宮裡的人。”

郭槐道:“可咱家覺得,包老夫人就是李宸妃。”

李宸妃頓時大驚失色,但她反應還算快,故作不悅道:

“郭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