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伽笠先生也是……呃,伽笠擁有食肉者的能力?”

加爾蒙德對這個訊息確實很感興趣。

雲飛沒說話,只是看著伽笠。

伽笠此時也端坐在那,看著加爾蒙德博士,鄭重的點頭。

博士倒是遲疑了。

“風險太大了,不行。”他突然擺手拒絕。

“現在據點的情況很差,人心不齊,如果他們知道伽笠的情況,恐怕會覺得生機一號是什麼好東西,會覺得成為食肉者會是什麼好事。”

“不行,不能冒這個險。”博士很認真的拒絕了這個提議。

按雲飛的原計劃,可以讓博士去實驗血肉之牆的影響對伽笠大不大,如果處於可接受範圍,那就讓伽笠去試著救那個人,最起碼據點嘗試了,也付出了努力,打心底上過得去。

但博士似乎很清楚據點現在的情況,如果貿然做這種看似大義的事情,而實際上吃力不討好,那完全沒必要去這麼做。

秋岸隔著窗戶看向了窗外那個有些讓人心疼又生理不適的外勤人員,沒有說話,腦子裡浮現出了另一幅恐怖的場景,隨後他都被嚇到了,猛地搖了搖頭,把胡思亂想給甩了出去。

隨後他也看向了博士。

雲飛遲疑了一下:“即使是悄悄地,小心不把訊息洩露出去也不行嗎?”

博士搖了搖頭:“所有人都知道血肉之牆的危險性,那東西的危險程度幾乎快趕上血月了。”

“血月還五天來一次,那東西一旦發展起來,那一片區域都永無安寧之日。”

“就這東西造成的損傷被輕鬆治好,而且是痊癒,根本沒人會信。”

雲飛沉默:又是人性,又是那幫愚民。

為了讓其他人信服,必須犧牲一部分人……

雲飛知道有些時候,多方利益和思想交雜在一起,根本沒有對錯可言,一旦選錯,後果只會是無窮無盡的衝突與暴力。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時候會有人來扮演一個惡人。

就像是現在的博士,即使有辦法救那個人,他也必須放棄,就為了維持當下的穩定,他沒錯,但他必須是那個惡人。

雲飛不再糾纏:“那血肉之牆呢?要等會議席的人出結論嗎?”

博士點了點頭:“只能等他們出結果。”

“我們這裡實際上非常安全,只是基於血月而言,血肉之牆根本不怕那個月亮。”

“它創造出來的都是貨真價實的食肉怪物,是真正意義上的喪屍。”

“雖然每一次到血月之後,它創作的怪物都毫無例外會被血潮怪物給殺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血潮怪物對它本體沒有敵對傾向。”

“以至於一旦出現血肉之牆,那一片區域在平時,會變成喪屍橫行的屠宰場,血月的時候,又變成了一堆怪物彼此廝殺的修羅場。”

“更讓人覺得可怕的是,被撕殺的喪屍會被血月復活,而血月的怪物又會被血肉之牆給吞噬,達成某種迴圈。”

說到此博士頭疼的揉了揉腦袋:“總之那片區域很危險,要麼在它發育成型之前處理掉,要麼在血月之後卡在它吞噬怪物的區間去處理掉,否則別想再去那了。”

雲飛遲疑:“那這麼說,不去不就行了?”

博士卻是又搖了搖頭:“問題是EdR的空投似乎根本不在乎區域的安全性,有時候投到那,我們還是得想辦法拿走。”

“而且……”

博士此時看向了雲飛,眼神中夾雜著異樣:“早在世界發生劇變之後,我們就發現,一片區域只要最長一星期沒去搜查,那裡會莫名其妙的又恢復災變時的模樣,包括物資什麼的都會恢復,等同於一個長效的資源獲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