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

加爾蒙德博士和一些研究員正在想辦法除錯掃描器。

他一次次壓下心裡想把雲飛喊過來好好看看這玩意到底是怎麼回事的衝動,一次次和其他人調整儀器。

並不是掃描器不好用,而是太好用了。

他們把識別模組放到實驗室臺上直接掃描時,那玩意直接把實驗室都洞穿了,把實驗室最底層有什麼東西都識別出來,以至於他們要想辦法在一堆資料裡找到識別模組的。

最後博士沒辦法,和一群人想辦法一次次降低頻率和掃描區域,才好歹把模組識別完。

“這小夥子到底哪找來的掃描器,這玩意是咱以前有的科技?”加爾蒙德博士看著成型的識別模組內部資料和實體模型,略感疲憊。

研究員成員和據點截然不同,相比於據點那一個個自命不凡的人,研究員相對會更冷靜、平和,不然食肉者那次就夠實驗室死的了,哪還用什麼反叛。

但越是這樣子,加爾蒙德博士就越覺得據點不能留,要想辦法隔斷那些人,最起碼不能讓這種衝突波及到實驗資料。

……

會議席。

此時房間只有伊戈爾一個人,他透著窗戶看向了遠方。

被一棟棟廢棄樓房遮攔的夾縫裡可以看到遠處的景色,這裡是平原地帶,塵土並沒有沙漠以及荒原那麼多。

事實上,平原的大部分時候都沒有塵土,偶爾還會下個大雨、起個霧。

遠處難免有一點淡淡的白霧掩蓋著山尖,猶如遮面的美人。

伊戈爾有過愛人,可惜世界融合之前,他正處於最後階段,如果在他計劃完成時世界開始融合,恐怕伊戈爾也會成為一個擁有異能的人。

或許他甚至不必在這個世界苟延殘喘就為了帶著這些所謂的求生者生存,他甚至可以自己想辦法領一隊研究員想辦法搞一個真正意義上易守難攻的據點。

他畢竟也是一個科學家。

但是他沒有,E國的意志不允許他在關鍵時刻拋棄人民獨自苟活,哪怕是死在黎明前夕,對他而言也是榮譽。

但他遇見了變數。

“有可能發生意外,是嗎?”伊戈爾喃喃,雖說英雄老矣,但他眼中那抹光依然敞亮。

按他的計劃,據點會被洗掉一批人,但留下的必定會成為中堅力量,而據點新的領導人,也會名正言順的以鐵血手腕管理著整個據點。

據點會經歷洗滌,並且並不算惡性,遠比起那些圖謀不軌的傢伙而言,這已經算是和藹的了。

但如果出現意外,很可能導致據點遭受極大的衝擊。

“是延遲呢,還是繼續?”伊戈爾沉默。

以當下的局面其實正合適。

雲飛先前兩次與激進派起了衝突,伊戈爾都有所瞭解,而且這也正合他意。

雲飛無論是實力還是能力,都讓那些人感到恐懼,畢竟動不動搞來兩輛車,一把制式武器可不是開玩笑的。

並且他表現出來的態度,明顯是更傾向據點的。

無論是把載具直接贈送給據點,還是替博士去找器材,他甚至可以直接和伊戈爾交流,並且毫無戾氣。

很明顯,他也奢求和平,因此激進派一定會把他視為眼中釘,也加入清剿。

現在要麼儘快趁激進派沒反應過來,直接處理掉他們。

要麼就再等等,找下一個機會。

但機會不把握住,又哪是這麼容易等來的?

恐怕等到下次再有這種機會,場面會更加難看。

更何況,雲飛目前都表達出了很多未卜先知舉動。

伊戈爾能看出來,雲飛是一個有點頭腦,但不多的人,但偏偏就是這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