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便來到了1959年。

1958的塞罕壩,就落了一場雪。

這場雪雖然下的不是很大,但是卻給塞罕壩悶熱的天色,帶來了一絲清涼。

也給夏天雪藏種子,帶來了條件。

夏天和馮程,一起雪藏了3000多枚種子。

打算在來年大幹一場。

之前系統說指定能存活的169棵樹苗。

在1958年底大雪的洗禮下,也已經徹底在塞罕壩紮根。

這意味著圍場縣林業局,在塞罕壩地區植樹造林工作。

已經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這一成果,說明了塞罕壩地區有能種活樹的條件。

夏天作為這一成果,最大的功臣。

卻只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依舊每天紮根在壩上,和黃沙打著交道。

將承德地區林業局和熱河省林業廳來的專家,全部推給了曲和應付。

甚至林業部也派來了專家組,不過都被夏天三兩句話給打發走了。

在夏天的眼裡,有那閒功夫。

和什麼專家討論扯皮,還不如多種兩棵樹來的實在呢。

“馬上開春了,希望今年不要像去年一樣乾旱了!”

夏天和馮程坐在一起,聊著天。

“今年開春,我們的首要目標就是育苗。”

“至於種樹,還是先別想了!”

夏天仰頭看著淡藍的天空,說了一句。

馮程聽著夏天的話,點了點頭。

“小夏,小夏!”

正說著,不遠處傳來了陳工和曲和的聲音。

今年的陳工越發的虛弱了。

倒不是和原著一樣是肺病。

因為陳工的肺病早已被夏天治好了。

而是陳工的壽數不多了。

按照夏天的估計,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情了。

“曲叔,陳工,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上來看看你們,順便給你們送一點物資!”

曲和拍了拍夏天的肩膀,笑著說道。

“小夏,我早就說過,這壩上想要種活樹,還得靠你!”

“結果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陳工一見到夏天,便拉著他開始說話。

這是陳工從夏天種活樹之後的第一次上壩。

之前因為身體的原因,一直在家裡休養。

所以陳工還沒有親眼見到那些成活的苗子。

這次曲和上壩,陳工要求他,無論如何都要帶上他。

曲和拗不過陳工這個老同志,所以只好帶上了他。

“走,小夏,陪我去看看那些苗子。”

夏天聽到陳工的話,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決定帶陳工去那片小樹林看一看。

陳工的前半生,都是在戰亂中度過的。

後半生,從加入圍場縣林業局開始,到擔任林業局技術科科長。

可以說後半輩子都奉獻給了圍場縣林業局和塞罕壩。

如今自己在壩上種活了樹。

怎麼說,也應該讓這個半輩子奉獻給林業事業的老人。

親眼看看,他奮鬥了半輩子的目標。

“曲叔,小馮,一起吧!”

夏天叫上馮程和曲和,一起去了老坑宜林地。

馮程和曲和點頭應下,

“陳工,你看,哪裡就是了!”

很快,四人便來到了老坑宜林地。

陳工看著在陽光下生機勃勃的一片小樹林。

渾濁的雙目中流下了激動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