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侍女,敲暈了印語,非晚將髮絲撩至耳後,踏出殿外的那一瞬間,她回過頭朝陰影處瞥了過去。

“怎麼每次見你,你都這麼躲躲藏藏?”

隨著她的言語落下,藏匿於殿內的人也隨即露出了他的真容。

宋棣棠眼中帶有迷戀,言語繾綣:“晚晚你真的是……”

“你閉嘴。”

非晚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你身上的底牌還未全部亮出,前世也是你搞的鬼吧?你知道的,君止淵不會去命人將天渺宗滅門。”

若說未遇到君止淵之前,非晚對於天渺宗被滅門此事就懷疑過宋棣棠,遇到君止淵之後,就是百分百篤定。

能在君止淵手中逃脫,成為魔族的叛徒以及被修真界追捕的物件,至今都未被找到,足以見他並不是如表面般簡單。

“那又如何?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不是她,又為何要在意呢?”

宋棣棠對此的態度並不在乎,他只在意他看到的獵物。

“既然這樣,晚晚還是跟我走吧。”

他伸出手,歪頭笑了笑:“你捨不得殺我的。”

不是自信非晚對他有情感,而是另有籌碼所在。

之前宋棣棠的一番話,即是宋棣棠死了,她也會一同死去。

宋棣棠是真的要拉著她一起去死。

“讓我跟你走是不可能的,永遠不可能。”

無意與他虛以委蛇,非晚只想早些結束這一切。

“兩個選擇,要麼我殺了你,要麼你自我了斷。”

手腕上的印記又開始發燙起來,非晚略感不安。

她不想把君止淵牽扯進來。

她收回劍,改變了主意,只是依舊冷眼以待。

“做個交易。”

……

“君止淵,你現在還是不肯將非晚交出來?”

容澤抿著唇,冷冷看著殿上之人。

魔界有特殊的結界,想要打破絕非易事。

化神期的他強行闖入魔界,還是受了些許傷,非晚是他的徒弟,他確實該擔憂她的安危,但得知她困於魔宮之時,他卻慌張了起來。

就像是在擔心失去什麼東西,一刻也等不及,冒著受傷的風險不顧一切強行出關。

他是非晚的師父,君止淵無意與他爭論,原本想好生商量,但他眼中流露出來的情感,是君止淵再為熟悉不過的。

君止淵看著他,臉上沒有笑意,而是嚴肅且認真:“我不會放手,你護不了她。”

容澤那冷若冰霜的面容第一次出現了錯愕的神情,似乎尚未想到眼前這個魔尊對非晚竟有如此庇護。

“你接近她有什麼目的?”

聽到目的這個詞,君止淵微怔。

“如若我對她仍有利用之心,你們這些人就無法進入魔界。”

這一切都是他的放縱默許。

葉南星等人去魔宮之內找尋非晚的身影,容澤孤身一人前來見他,容澤對他的態度是如臨大敵,甚至還召集了整個修真界的宗門,生怕他有一天帶魔族來進攻修真界。

君止淵垂下眼對此興致缺缺,並未放在心上。

容澤見君止淵如此“執迷不悟”,身未動而劍先行,劍影重疊,朝殿上之人襲去。

看他出手,君止淵哪裡有不還手的道理。

丫頭的劍道似乎是師從於容澤?

君止淵非但沒覺得難以對付,反而覺得更有意思了。

他微微牽唇似乎覺得有趣,只是下一刻,君止淵眼底劃過幾分擔憂,連容澤的劍都差點來不及躲閃,手背劃出一道血痕。

君止淵卻無暇顧及於此,

關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