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打探到,之前給雲公子傳話的人,是個女子,不是祁王府的人,現在已經死了。”

“死了?”

非晚心下一沉,繼續追問:“她的家人呢?”

“她沒有家人,本來就是個沒什麼財產傍身的。之前在祁王府做活,後來因為手腳不乾淨被趕了出來。”

“就在前幾天,落水死了。”

梧桐緊皺眉頭,似乎覺得有些不正常。

非晚知道她在想什麼,

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

祁王哪怕對雲清有所覬覦,但礙於非晚還是安分無比。

絕不是她主動相邀,只怕是兩人分別用其他理由被約出來。

雲清的……態度足以證明一切。

他所以為的是祁王相邀,禮貌應約而來,祁王卻受了他人言語的影響對他……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事發時祁王身邊沒有侍衛。

雲清又是寧死不屈的性子,兩人一來二去怕是就落入了水中。

所以他不想說出真相,以免令他們姐妹之間的情感受到影響。

這和非晚之前的猜想是一致的,至於另一個猜想……

梧桐看出她想問什麼,梧桐緊接著說出另一件事:

“陛下吩咐的另一件事,奴婢在京城中內查探,沒有任何的線索。”

梧桐話留了一半,繼而彎了彎唇:“但是按照您的吩咐,讓我們的人去邊境,反而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關於劇情中的滅國,非晚左思右想,單靠一個鳳祈璃不足以把原主搞的如此狼狽,除非有人在推波助瀾。

梧桐沒再說下去,非晚也沒繼續問她。

非晚知道僅靠著這些表面的自然不能完全把鳳瑾臨拉下馬,需要時間去深究。

非晚突然想到什麼,她眯了眯眸子:

“今日似乎是休沐……”

梧桐沒有反應過來:“啊?確實是……”

梧桐忽然恍然大悟:“奴婢這就將丞相大人請來。”

不消非晚吩咐,她便俯身退了出去。

……

顧若昭一踏進殿內,梧桐就熟練地為他們關上了門。

分明只是平常的談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非晚卻看到梧桐投來的瞭然目光。

她……

這段時間,似乎……召顧若昭進宮的次數著實太多了。

但是……她真的只是因為公務,不能因為她有“前科”,就如此誤會她。

顧若昭……也會如此認為嗎?

非晚將目光幽幽地落到了顧若昭身上。

顧若昭察覺到了這目光,他發現他時常看不透如今的陛下。

比如此時……

他就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但是……挺可愛的。

顧若昭已經快要忘記了,以前的她是怎樣的了。

顧若昭勾了勾唇:

“陛下。”

顧若昭打斷了非晚的胡思亂想。

他朝非晚走近了些,帶著幾分無奈:

“這次又是需要臣去做什麼?”

看他如此熟練,非晚感到一些慚愧。

每到休沐日,非晚大多會將他召進宮來,這算是變相地剝奪了他的假期。

非晚要讓他做的事,是非晚不方便出面的事,之前她開設講學已經得罪了眾位大臣。所以這之後再涉及相關方面的改革,不能由她去提出。

顧若昭當初知道了她的為難,沒有任何猶豫就應了下來。

而這一次,非晚搖搖頭。

“沒有,這次我們一起。”

顧若昭微怔,“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