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蕭越進宮的日子,他派人打聽了那位佳人的住處。

她平日裡主要在打理玉蘭花,身為宮女,住處自然也離所司之職相近。

他先前來了兩次,都未曾見到她。

如若不親自相遇,他唯恐唐突了佳人。

這次是第三次,

比起先前那兩次毫無所獲不同,他這次終於看見了想要見的人。

身著粉衣的她,一顰一笑之間,美麗至極,連周邊潔白漂亮的玉蘭花也成了她的襯托。

亦如初見時闖進他心中的燦爛笑容……

不知這綽約之姿是佳人還是這迷人的玉蘭……

蕭越不禁上前,面對美景與佳人,他忍不住喃喃道:

“綽約新妝玉有輝,素娥千隊雪成圍。”

非晚轉身,映入眼簾的便是蕭越那張俊美的臉。

非晚眼裡適當露出幾分驚訝:“是你……?”

蕭越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他輕撫手中摺扇,朝她微笑:“我們又見面了,你可知此詩是在寫什麼?”

非晚還未出聲,系統就在耳邊興奮地嚷嚷:“宿主,從資料得知,蕭越喜歡有才之人,你快告訴他你知道答案。”

非晚垂下眸,系統難得地嘰嘰喳喳,讓她有些不習慣,非晚輕輕皺了一下眉,捂了捂耳朵。

“別吵。”

系統噤聲了。

一旁的蕭越看到非晚眼底的嫌棄,面上笑容不免一僵,心底也有幾分鬱意。

莫非是那日給這位姑娘的印象不是很好?

非晚知道蕭越會錯了意,但是非晚沒有解釋,更沒有去刻意討好。

她抬手摘下玉蘭花枝上些許枯萎的花朵,淡淡道:“我不懂詩詞歌賦。”

眼前之人越發冷淡,蕭越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來了些許興趣。

他調查到她雖是來自民間,卻出自於書香門第,即使一朝家道中落,但是其才學,對於這類詩詞絕無可能不知曉。

她是故意不想回答他。

許是上次過於冒犯了。

蕭越笑道:“上次的事……”

果真在他提起這事時,眼前少女蛾眉微不可察地輕皺了一下。

蕭越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他繼續道:“是我唐突了,我只是想與你認識。”

“你很喜歡這玉蘭吧?我也極為喜歡。”

非晚一頓,她將那枯萎的玉蘭花瓣隨手扔下,態度雖說緩和了不少,但仍舊帶有些許質問的語氣。

“你是誰?”

蕭越怔了怔,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彎:“我是越王……殿下的侍衛。”

為了避免惹人猜忌,他平日裡穿著低調,雖是上等的料子,但進宮時衣上從不紋有張揚的花紋。

若是常在宮中之人定能認出他,但是眼前的女子,蕭越很清楚,她來到宮中不久,對規矩尚不熟悉,又如何知曉他真實身份?

“侍衛?”

非晚低聲喃喃,像是半信半疑。

似是確定了他的身份,非晚放鬆下來。

“既然如此,也並無不可。”

少女低下眼:“只要不是那些權貴就好。”

蕭越看到少女略顯可憐的神色,心中微動,不免問道:“為何?”

“我整日在這裡侍弄花草,並不自在。”

非晚望著這玉蘭,唇邊似是扯上幾分嘲弄的笑:“見到那些有權有勢之人,總要卑躬屈膝,並不自在,這皇宮便是一個……”

非晚停了下來,似乎是覺得對著一個外人,不足以吐露這麼多。

可即使她沒有說完,蕭越也懂這其中意思。

玉蘭高潔堅貞,她亦是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