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晚閉著眼,她心裡靜默數著幾個數,直到數到十,那個人也沒有離開。

對方朝她走了過來……

如果只是為了確認她有沒有休息,不需要離她這麼近。

那麼……這人不是惜弱?

非晚屏住呼吸,她沒有睜開眼驚動來人。

非晚裝作熟睡的模樣,她藏在被子下的手往下摸去。

她特地在身側放了一支金釵,為的就是應對潛入她房中的歹人。

非晚握住這支金釵,靜待對方的下一步舉動。

如若對方是來刺殺她的,想要一擊斃命不引起動靜,那麼唯一的武器就是匕首。

非晚有把握在對方彎下腰時,躲開並反牽制住他。

非晚想了很多種對策,來人卻不按套路出牌。

那人靜默了一陣,只是安靜地坐在了她床邊。

非晚手指輕輕摩挲一下手中的金釵……

這等古怪之事,怎麼如此似曾相識?

非晚心間慢慢浮現出一個人名,

裴晏舟……?

非晚睜開眼,對上了那雙熟悉的星眸。

他居然還敢來見她?

非晚向來言出必行,她抓住他的衣袖,出其不意地將對方往自己這邊拽過來。

裴晏舟被她如此突兀地拽過去,他眸間露出幾分茫然,以及些許無措。

乍一看兩人距離曖昧,親密無間,實則非晚手中的金釵抵在他的頸上,再近一些便可以要了他的命。

非晚咬牙切齒喊他:“裴晏舟……”

裴晏舟彷彿如今生命被威脅的人不是他,他微微彎了彎唇,應道:“嗯,我在。”

非晚深吸一口氣,忍不住問他:“你是不是應該……”

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話到嘴邊,非晚突然卡了殼。

她用什麼身份去讓他給她一個解釋呢?

利用就利用了,

她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想問的話說不出口,非晚輕輕皺了一下眉。

方才動作過大,後背的傷口好像又裂開了。

她被這疼痛吸引注意力,竟讓裴晏舟找到了機會,逃離了她的掌控。

她反應過來正想抓住他,卻因此被人牽制住。

兩人所處的位置翻轉過來,只是這一次地點不是床榻,而是地上。

裴晏舟看似被她壓在身下,實則掌握著主動權,她的一舉一動都受制於人。

既然威脅不了他,非晚不想和他再糾纏下去。

“放開。”

非晚低聲道:“不想被人發現,就放開我。”

裴晏舟置若未聞,清冷的臉上難得露出認真的神色,他伸出手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她握緊金釵的那隻手。

皎潔的月光從窗欞處照映進來,清輝如流水般傾瀉而下,描繪出他溫柔的輪廓。

少年微微垂眸,他輕柔地牽起她的手,慢慢地移到他身前。

修長的手指觸碰到她的指尖,宛如清風掠過花朵,小心翼翼又謹慎無比。

這清風化作蝴蝶停留花蕊上,他的引導也讓她的指尖停留在一個地方,她手指緊握著的金釵對著他的頸項。

他溫和的嗓音浸染著清風送入她的耳畔。

“這裡是死穴。”caso

裴晏舟對上她的眼眸,他笑了笑。

“我的命交給你,你想問什麼,知無不言。”

他捨棄他的所有籌碼,

賭上自己的性命,

讓她相信他。

:()當滿級大佬拿了快穿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