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來遲了?”

非晚睫羽微垂,輕輕遮掩住眼底的嘲諷:“右相,我若是偏要治你的罪呢?”

右丞相行禮的動作一滯,他低著頭恭敬道:“臣知錯。”

左丞相同樣摸不著頭腦,他犯下這等錯誤,她都能輕飄飄放過。

反觀右丞相,僅僅是來遲了,非晚就要定右丞相的罪。

右丞相莫不是做了什麼錯事?

非晚抬眼望向夕陽,沒頭沒尾地蹦出一句話:“右相,天快黑了。”

右丞相沒有動,

“娘娘這是何意?”

非晚輕笑一聲:“你為何遲來,你自己心裡不清楚麼?”

非晚不再與他虛以委蛇:“來人,給本宮將他拿下。”

右丞相神色變幻莫測,卻是站在那裡沒有逃跑。

“娘娘……臣實在不知哪裡惹怒了您。”

“如今還要裝下去?”

非晚讓侍衛堵住他的嘴,她微笑:“你當真不明白的話,那我們就再等些時辰。”

右丞相原本平靜的神色,此刻因她的話,臉上泛起了些許波瀾。

不多時,不遠處出現了刀劍相交的聲音。

右丞相顯然是有話要說,非晚示意侍衛讓他開口。

“你……”

右丞相有些憤怒:“你故意的?”

“對呀。”

非晚在他面前踱步,她停下來看向了一旁的左丞相:“今日你說巧不巧?我剛處置了一個……”

左丞相有些心虛地埋下了頭,被人矇蔽做下錯事實在愧疚,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非晚看向右丞相,笑道:“現在又來一個。”

她早就知道右丞相在等一個時機,所以今日為了方便大臣入宮,只需要令牌便可進入。

右丞相背後的昭寧公主帶著軍隊進來,屆時非晚哪怕有虎符,短時間內也無法調兵遣將。

只是非晚早就讓宋國舊部,私底下借擴充禁軍之名,混入了不少人,但是明面上宮中禁軍人數卻是不變的。

他們始終忠於她,非晚並不擔心他們會背叛她。

外面的戰鬥很快就結束,有禁軍推著一個女人押到了非晚面前。

正是昭寧公主。

即使被人擒住,昭寧公主依舊冷笑道:“宋非晚,你為得到我蕭朝江山,無所不用其極。”

聽了她的話,非晚卻轉而看向右丞相:“擅闖皇宮,是誅九族的罪,想必右相很清楚吧?”

到了這種地步,右丞相索性不裝了:“我身邊這位是真正的昭寧公主,我再怎麼做都不過分,只是幫她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罷了。”

非晚卻不承認:“右相,你好大的膽子,真正的昭寧公主就在宮中,假借她的名頭行謀逆之事,該當何罪?”

昭寧公主忍不住了:“你在說什麼!我才是真正的昭寧!”

她美麗的面容上帶著對非晚的憎恨,似乎是覺得非晚搶了應當屬於她的東西。

對於這個昭寧公主,非晚並無愧疚之意。

非晚原本就不準備篡位,大仇得報,昭寧公主若是想要,非晚也樂意將她推上皇位。

讓一個女子為帝,非晚不覺得有多難。

然而為了百姓,不說一定要優秀的君主治下,至少不能昏庸無能、品行不端。

所以她才會安排人在昭寧公主身邊守著,倘若昭寧公主真的能夠擔此大任,她會毫不猶豫地交給她。

誰料在此期間出了岔子,昭寧公主竟然如此狠心。caso

只為了逃跑不會被搜查到蹤跡,將所有服侍她的宮人都活生生燒死在宮殿內。

還與暗地裡犯下諸多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