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都拿不定主意,我哪會知曉。”雲姝婉見她對自己這般自信,不免有些失笑。

沈棲月哪裡會依她,上前拉著雲姝婉就起來,邊走邊說道:“我不擅長驗屍,我驗不出來。”

她現在是十分後悔,早知道當初她也學學解剖了。

誰能夠想到,她竟然還穿越了,穿去了古代。

她不知道這次穿越給她帶來的有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次穿越一定給她帶來前所未有的挑戰。

無論是人情世故,還是才藝,都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不過仔細一想也是一件好事,畢竟她也見證了很多不一樣的故事。

“你要是覺得棘手,那便請仵作來驗屍。府衙那邊,仵作經驗比較豐富。但照你所說,死者是中毒,這毒若是連你都覺得棘手,恐怕他們也無從得知。”

對於沈棲月的醫術,雲姝婉是毋容置疑的。

她若是感到棘手,那此事必然也不簡單。

“不是覺得很棘手,而是這裡面有古怪。毒我能驗出來,但是死因我驗不出來。”沈棲月有些無奈,她都覺得很奇葩了,毒能驗出來,但是死者不是完全因為中毒而死。

她是精通醫術,但她可不擅長驗屍。

“這就好辦了,我有一好友,她是仵作。”

雲姝婉適才想起。

“不是吧婉婉,你真的人脈廣啊,竟然還認識仵作。”

沈棲月是無比佩服,她來到這裡,認識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平時能打個照面的,也不多。還是因為身份的原因,才有機會認識。

生活不易,她是唉聲嘆氣的。

這古代人的人際交往,可比現代難搞多了。

“是先前落難了我救過她一命,之後我們便相識了。一直都是有書信來往的,她家就在附近,我去請她便是了。”

雲姝婉也沒藏著掖著,如果沒有搬走的話,葉雨棠應當是住在這裡的。

葉雨棠是一名仵作,是協助官府辦案的。她也厲害得很,好幾個死因懸疑的案子,都是經她手驗屍破了的。

這些,她都打聽過的。雖然遠在昭都,但是她也會派人打聽葉雨棠的近況。

既然是這樣的話,沈棲月也沒有什麼要說的了。有人幫忙,總好過她自己內耗著。

“那你帶上紅袖去,我要去詢問一下死者家屬幾個問題。等到開封府的人來,我再作打算。”

“好。”

既然已經商定,雲姝婉跟沈棲月便是分開行動。

沈棲月派人守住了那間房間,而那位死者的妻子,她讓她住在旁邊的那間房裡了。

裡面的人似乎在哭,沈棲月輕輕敲了敲門,半響都未傳出動靜。

“趙夫人,方便開一下門嗎?我有一些事要問你。”

見裡面的人沒有動靜,沈棲月先開口說明自己的來意。

沈棲月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但也是依舊毫無動靜。

她輕輕嘆了口氣,臉上流露出一絲失望,看來人家是不會見她了。

那就只能先走了,正當她準備轉身離去時,那扇緊閉的門終於緩緩開啟了。

裡面出來一個女子,她的臉上滿是淚水,彷彿方才經歷了一場巨大的悲痛,如今還未緩過神來。

她的眼睛哭得紅腫,淚水還不停地從眼角滑落,臉色又很蒼白。

或許因為哭的太久,她的聲音也變得沙啞:“沈姑娘,請進。”

看著女子落寞的背影,沈棲月眼裡閃過一絲心疼。

這麼年輕丈夫就死了,怎麼能讓她接受。

“趙夫人,我今日來,是想問問你。趙大哥最近可有與人結仇,或者是得罪了什麼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