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業最終還是在公共休息室解決的,他們三個人霸佔著一張大桌子。

西里斯拿著本被主人遺留在桌上的書看了起來,還向羅溫借了個髮夾把額前的頭髮固定住。

詹姆愁眉苦臉,用左手撐著下巴。他不是愁作業,而是在糾結為什麼羅溫要阻止他做有趣的事。

“有趣?如果你是指朝同學伸出魔杖的話。”羅溫奮筆疾書,羊皮紙已經快寫到最末端了。

她想早點完成作業回寢室,這樣詹姆就不會在她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了。

“可是那是鼻涕精先開始的!西里斯可以作證!”

詹姆有些冤枉,上次在黑湖邊上他先挑釁是因為魔藥課斯內普的舉動;而這次是因為斯內普進圖書館看到他們後,用他那又長又大的鼻子毫不客氣地發出了巨大的響聲——他確定那是一聲嗤笑!

“詹姆他有分寸的,他也沒那麼蠢。”西里斯認真解釋道,詹姆在旁邊用手肘輕輕碰了碰西里斯,以示不滿。

羅溫覺得自己作為朋友的分量實在太輕,有些話說到明面上不太好,到時候覺得她管得太寬怎麼辦?

她嘆了口氣,猶豫著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有時候正面衝突不一定是最解氣的方法。想想看,如果你們剛剛被平斯夫人抓到,送到院長那裡去怎麼辦?”

“扣分而已,下次上課回答幾個問題加起來就行了。”

詹姆毫不在乎地說,他認為有仇一定要報,積壓在心底可不是什麼好事。

“是嗎?萬一不止扣分呢?詹姆,你要清楚,我們手上握著的是魔杖,不是普通的木棍。”羅溫開始收拾東西了,她想還是回到寢室把作業收尾吧,繼續坐下去她會忍不住輸出更多。

“你和斯內普拿出魔杖互相施咒時,在現場的可不止你們兩個人。”

“我才不會做危及到其他人的事!”詹姆反駁她。

“其他人——什麼才算是其他人呢,西里斯是不是?莉莉是不是?我是不是?”

“你這是什麼意思!”詹姆瞪大眼睛看著羅溫,聲音也不由地變大。

西里斯覺得羅溫有些不對勁,往常羅溫看到他們和鼻涕精有矛盾都只是勸一下架,從來沒有事後再說過他們什麼。

這次事情不太一樣了。

羅溫在為詹姆著想,他聽出來了,可是詹姆聽不出來。他一定是認為羅溫在責怪他給格蘭芬多丟了分,還讓羅溫和伊萬斯差點捲入危險的情況。

正當西里斯想說些什麼時,羅溫先開口了。

“等斯內普因為憎恨你——或是格蘭芬多——而做出傷害到其他人的事情後,你才會真正理解我說的話。”

說完她沒繼續看兩人的表情,抱起自己的揹包快步往寢室走去。

詹姆也冷著臉,他沒拿作業回休息室,手在桌子上撈了半天什麼也沒拿到,最後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轉身走了。

·

羅溫非常後悔,她一直認為自己不是那種好管閒事、指手畫腳的人,但這次她沒忍住教訓了詹姆,一個正值青春期且自信不疑的人。

但是這又事關莉莉和詹姆的生命,她根本不能袖手旁觀。儘管現在確實有點杞人憂天,但她還是忍不住去插手,哪怕能改變事件的一丁點兒軌跡,或許莉莉和詹姆能活下來呢?

羅溫感覺自己頭疼得不行,草草把論文結尾就進盥洗室泡澡了。室友們都不在,她正好可以安靜下來好好思考。

接下來幾天羅溫和詹姆的氛圍都很奇怪,大家都看出來了。

這兩人見面不會打招呼,關係疏遠,其中一個人說話另一個人一定是處於閉嘴的狀態,甚至躲避對方的目光。

莉莉和西里斯用眼神溝通了幾次,最終還是下課鈴結束了這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