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腳底一抹油,走得那叫一個溜。

蔣主任呢,也沒急著蹦躂出來說啥,就留殷桃跟楊遠在那杵著。

殷桃啊,就像棵嫩芽菜似的,細細長長的。

她往楊遠旁邊一站,整個一小鵪鶉樣,腦袋耷拉著,心虛得跟偷了雞蛋似的。

正當她心裡七上八下亂撞的時候,楊遠這傢伙,突然間就跟變戲法一樣,把她那隻掛在旁邊的小爪子給攥住了。

殷桃嚇得一激靈,立馬抬頭往蔣主任那邊瞄。

見他正忙著跟空氣對話呢,沒往這邊瞅,她趕緊使上吃奶的勁兒,想把手從他鐵鉗一樣的手裡解救出來。

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嘴巴無聲的咆哮著:“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教導主任就在鼻尖前晃悠呢,他還敢這麼搞,這不是老虎嘴裡拔牙嘛!

結果手跟被強力膠粘住了一樣,愣是掙脫不了。

殷桃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眼看著蔣主任就要扭頭了。

她只好往楊遠身邊蹭了蹭,用兩人那跟斗篷似的外套,把牽在一起的手給藏了個嚴嚴實實。

蔣主任一瞅他倆跟連體嬰兒似的貼那麼近,臉立馬拉得跟長白山似的。

“給我分開!趕緊的,離我遠點兒。”

“你們挨這麼近,生怕我血壓不夠高是吧?”

殷桃臉上熱得跟蒸籠裡的饅頭似的,直往外冒熱氣。

可楊遠這傢伙,就跟個秤砣似的,手攥得緊緊的,一點沒松的意思,還越攥越緊了。

奇怪的是,被他這麼牽著,往他身邊一靠,殷桃心裡居然安穩了不少。

她低著頭,兩人手心的汗都混在一起了。

這一刻,她像是吃了豹子膽,心想,他都不帶怕的,她怕啥呀?

於是,她就這麼任由他牽著。

楊遠心裡那叫一個驚訝,緊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歡喜。

他這小姑娘,平時膽小得跟兔子似的。

蔣主任見兩人跟釘子戶一樣,愣是一動不動,直接被氣笑了。

“你倆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

沒等兩人吱聲,他又機關槍似的開火了:“你們高三啦!”

“衝刺的關頭啊,想談戀愛等考完不行啊,非得這時候湊一塊兒!”

“真以為自己成績好,學校就得拿你們當祖宗供著啊?”

楊遠那叫一個淡定,悠悠開口:“老楊說了,明年有個全國化學大賽。”

蔣主任眉頭一皺,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然後呢?”

“我答應老楊了,要拿前三。”

他抬眼瞅著蔣主任,那眼神,清冷得跟雪山似的:“要是我拿第一,咋樣?”

蔣主任眼皮子猛跳,他當然知道這小子聰明。

但這全國大賽第一的甜頭,誘惑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強忍著誘惑,蔣主任清了清嗓子。

“楊遠同學啊,化學競賽你拿了第一,學校臉上有光,你自己也是受益匪淺啊,再說了……”

“嘿,咱們現在聊的這事兒,跟那另一檔子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你可別把它們攪和一塊兒去了啊!”

他的話語裡明顯多了幾分鬆動,就像是緊繃的弦終於鬆了那麼一丟丟。

楊遠挑了挑眉,隨口一應:“哦?是嗎?”

蔣主任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

那得意勁兒,連鼻孔都跟著擴大了幾分,嘴裡還哼唧了一聲。

楊遠點了點頭,“行吧,反正我對那競賽啥的,壓根兒就沒興趣。”

這話一出,蔣主任手裡的茶杯差點沒抖掉地上,“啥?你這是啥意思?”

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