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婆婆就要他們去吃飯了。

早上是在村長家裡吃,村長家特別大,院子可以擺十幾桌。

宋獻音看著這一幕有些不解,他們已經來這裡好幾天了,怎麼一直在成親啊。

溫初衍皺著眉,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院子裡村民臉色紅潤極了,比嬰兒的面容還要紅潤,他們一直在敬著酒,身上一股酒味。

新郎官樂呵呵地給每一個人敬酒,然後再聽那些村民給他說幾句喜慶話。

宋獻音覺得這個場景詭異極了,她極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不要啊,她真的很害怕成親這種場景,整片整片的紅讓她心裡很慌。

不知道為什麼,宋獻音總覺得桌子上的菜都帶著一股血腥味。

“溫道友,這些菜能吃嗎?”宋獻音暗暗扯了扯溫初衍的袖子。

溫初衍看了她一眼,壓低聲音:“最好不要。”

宋獻音的臉色一下就凝固了起來:“為什麼,有毒嗎?”

溫初衍搖了搖頭,一臉嚴肅:“因為我不夠吃。”

宋獻音:……

宋獻音趕緊開始夾菜了,不吃白不吃,離開這兒她以後就吃不上了,又不是總是能趕上別人成親。

溫初衍看著吃得正香的宋獻音笑了笑,繼續看著正在敬酒的新郎官。

他視線往下移,褂子很長,幾乎把腿全部遮住了。

但是新郎官走動的時候,溫初衍還是看見了那雙浮在半空中的腿。

新郎官敏感地察覺到了溫初衍的視線,他扭過頭。

溫初衍眼睛彎了彎,對他舉了舉酒杯。

他們來開封村是來找靈獸的,最重要的是讓靈獸認主。

因為溫初衍想參加宗門的決鬥。

吃完飯他們就直接去山上了,一般這種靈獸都會藏在人比較少的地方。

“都說了你在屋子裡好好休息了。”慕司闌看著臉色蒼白的姜婉歌。

姜婉歌冷著臉,沒說話。

慕司闌一看她這是就知道她又生他的氣了。

慕司闌有些煩躁,她就這麼討厭他嗎,連這種關心的話都聽不進去。

宋獻音害怕地看著面前的樹,好詭異的畫面。

樹幹全部都是開裂的,裡面深紅色的紋理有點像乾涸了的血管。地面上覆蓋著厚厚的苔蘚,微微滲出腥溼的氣息。

這裡的樹葉都是暗色的,佈滿著死氣。

“嘖。”慕司闌不耐煩地在樹上砸了一圈,臉色難看極了。

溫初衍的臉色也有些凝重:“靈氣被壓抑住了。”

宋獻音嚇得趕緊用隱身術,但是感覺這次和之前的感覺不一樣。

“你現在還得見我嗎?”宋獻音小聲問道。

溫初衍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塞在宋獻音手裡,擋在了他們面前。

宋獻音看著手裡的匕首絕望了,什麼雞肋隱身術,怎麼特殊情況還不能用啊。

宋獻音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沉,她看著不斷走遠的三人,想拉住他們。

“等等我……”

可是不管她怎麼叫,他們就是沒有轉過身來,一直往前走著。

黑暗漸漸朝她籠罩過來,宋獻音感覺背後涼颼颼的,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往她身上爬。

她嚇得趕緊把頭埋在了膝蓋上:“不要!”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她的意識漸漸恍惚起來,很快她徹底的思緒徹底陷入了空白。

森林深處,偶爾能傳來低沉的迴音,像是什麼古怪生物的呢喃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獻音感覺自己的胳膊有些發麻。

她小心